到后来司徒破空买了一个胭脂,笨手笨脚的把黑眼圈遮住才好点,幸好同化灵魂后的司徒破空皮肤白,配着同样白的胭脂也看不大出来。
又过去两天,傍晚时候,司徒破空和易溪河正在院子里切磋呢?,司徒晴空急急忙忙跑过来告诉他们洛水良醒了。
两人赶紧去看,只见后者躺在床上,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头。
“你还好吗?”司徒破空他们走到床边轻声问道。
过了好久,洛水良才缓缓开口,“没事。”
“没事就怪了,”?易溪河大大咧咧的从司徒破空林貅中找出一瓶药液,拧开瓶盖就往洛水良嘴里灌。
虽然刚醒,但是本能还是让洛水良睁大了眼睛,眼珠子使劲往斜上方看,还能看到易溪河乐在其中。
“你温柔点,”司徒破空忍不住出言,随即看着洛水良,嘴角轻扬,“你应该对他还有印象,这是我兄弟,易溪河,但是人不坏,你放心。”
一瓶灵药灌下去,洛水良精神头也好了一些,嘴唇蠕动了半晌,才吐出俩字,“多谢。”
“应当是我谢你才对,你帮了我挺多的,虽然我做的,也正是你想做的,我说的没错吧?”司徒破空悠哉悠哉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当时就感觉你不对劲,明明是别的小都城过来的,懂的乌都的事情比谁都多,咱俩也算是物以类聚了。”
“我准备很久了,”洛水良声音很沙哑,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排队的时候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怀好心,别人都在商量报名的事情,只有你在发呆,”
“后来发现我朝禁地的方向走,你就更确定了吧,”司徒破空似是随意的聊天,倒也悠闲,“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灭了御宗才想明白,刚入宗族的弟子,都是往人流多的、好玩的地方扎堆,好端端的,谁会任由别人带着去那么阴森的地方。”
“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觉得我们有相同的目的,”洛水良闭上了眼睛,“御宗,说着不伤害闻都的平常百姓,结果呢,却打着防止我们和鹤武阁合作的号子,灭了土生土长的乌都药坊?。”
“洛家,现在就剩我一人,我本打算毁了安灵草后用归魂鹿灭了御宗,结果你倒是抢先了,如今御宗没了,归魂鹿也没有了?。”
话到最后,洛水良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可你也为族人报仇了,”司徒破空嘴角轻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历练?去狂原之地。”
洛水良连想都没想就缓缓摇头,“我就不了吧,蜉面岭我之前也去过,亲眼看到你们毁了极闪玲珑泉,和你一起好像挺危险,”话到最后,洛水良还偷偷看了眼易溪河。
“额...”听言,司徒破空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头,“其实还好,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看着司徒破空的憨样,易溪河忍不住撇了撇嘴,“看吧,是个人都知道你这个闯祸精的本事了。”
“咱俩谁闯祸心里还没点数吗?”
“哈哈。”
再度休养了半个月,洛水良身体状况明显好了很多,他跟大家伙说了句以后肯定会还这份人情,又客套了一番话就告辞了。
司徒破空他们也没理由多留,再度感谢梁旧庭的帮助后,也准备出发去落音森林找顾铭竹?。
两人也想给梁旧庭一些好处,毕竟人家确实帮了好多,可梁旧庭啥都不要,就要他们赶紧走,并说司徒晴空在这的这段时间帮了他很多,打扫卫生喂鱼浇菜拔草基本都是她干的,还帮忙洗衣服,甚至晚上他回家还会发现已经准备好的小菜。
等离开后司徒破空问司徒晴空是她自愿干的吗?司徒晴空很认真的点头,说不想一直接受梁旧庭的照顾,虽然梁旧庭不让自己干这些,可自己过意不去。
一边听司徒晴空说话,司徒破空一边看着小丫头肉嘟嘟的脸蛋,和她身上那件一看就是定制的可可爱爱的小裙子,心想梁旧庭这萝莉控喂得零食肯定不少。
三人没有前往落音森林,司徒破空凭着记忆,来到一处开阔的大草原,左看右看,还是像第一次来这一样,静谧又安逸。
“这是...你们分别的地方?”易溪河轻声问道,自顾自的在这溜达,走了没几步,他就觉得脚底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把匕首,一半都被盖在了泥土中。
“小空子!”易溪河喊道,自己弯腰捡起了匕首,匕首刀刃已经卷曲了。
“这是我留给师父的!”司徒破空惊叫一声,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拿过匕首,这的的确确是他给的。
“溪河,你能帮我看看潇湘澈的灵魂在不在这里吗?”司徒破空手都在发抖。
“没有,”易溪河连想都没想,“这里只有被土壤吸收的血,还不如找找他的尸体呢。”
“也对,”司徒破空不着痕迹的擦了下眼睛,地卷展开,方圆没有任何生命了,展开翅膀,方圆百里都查过了,除了三个御宗的人的尸体,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啊!”司徒破空咬着嘴唇,不死心的又飞了好久,三人找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日头很高了,司徒破空才不死心的放弃。
他浑浑噩噩的将潇家族人尸体在这草原上埋好,看着这三十多个坟包,可能等下次回来,就与这草原融为一体了吧。
司徒破空立了30多个无字的墓碑,只有一个,写着潇湘澈之墓,找不到他的尸体,司徒破空犹豫了好久,将他存在自己这里的一身衣服葬了进去。
“破空自私,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利用了潇家的各位,”司徒破空跪在墓碑前,司徒晴空不太懂,但也跪在司徒破空旁边,就连易溪河,都半跪在一旁。
“潇家各位如果怪罪,等破空死后,再给各位一一赔罪,”说完,司徒破空叩首三次,晴空照做,易溪河低头表达歉意,三人这样保持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他们才出发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