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死,主将既亡,妖兵必乱,所以只要清澜杀了陛下,不怕妖兵不降”
“哈哈哈哈”妖皇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仰天大笑,随即眼神凌厉地盯着牧清澜。
冷哼一声:“牧清澜,本尊如你这般年纪时这世间尚且还没有你,一个毛都未长全的小丫头又凭什么认为你能够杀得了本尊呢。
吾本不欲与你这等小辈浪费时间,不过你既然想玩那本尊便陪你玩玩。
也正好让本尊见识一下那两位的本事你究竟学到了几分”
妖皇话音未落手中战戟已然脱离了手掌,犹如火箭般朝着牧清澜急掠而来,凡过之处波光粼粼,磅礴的妖力喷涌而出,使得空气中的尘埃都无法靠近。
眼看戟锋就要刺入胸膛,牧清澜手中剑柄一转,剑身准确无误地挡住了战戟,枪剑相接发出阵阵威势,牧清澜找准时机用力一推,战戟便朝着反方向飞去。
牧清澜紧随其后,一手持剑一手施法,很快两人缠斗在一起,刀枪剑戟之中不过片刻两人都是伤痕累累。
牧清澜明白此时的她并非妖皇的对手,若是再战下去可对自身不利。于是她灵机一动,集结全身神力向其发出威压,妖皇闪躲不及瞬间动弹不得。
牧清澜顺势升入高空双手结印,降下阵法,将其笼罩在内,其后唤出锁妖塔,并将自身神力注入塔身之中,令其神力大曾。
见到这一幕妖皇明显有些慌了,虽然他的妖力在妖族中可称顶峰,但对方实力也着实不弱,放眼三界恐怕没几人是她的对手。
也正因如此,自己此时才会如此狼狈,一时之间竟无法破除牧清澜的阵法。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牧清澜明亮的双眸看向妖皇,声音轻盈:“妖皇妖力高深,清澜自知如今还不是你的对手,也从未想过以我己身之力胜过妖皇”
话到此处,牧清澜停顿一刻接着道:“两万年前神女紫宫灵能够利用神器祈灵褚化为结界庇护六界,今日清澜亦可以利用锁妖塔解救人族”
话音刚落,只见牧清澜微闭双眼,向着锁妖塔不断注入神力,锁妖塔瞬间光芒四射似是长了眼睛一般锁定了目标,眼看妖皇就要被镇压。
这时,在地面上与人族缠斗在一起的妖兵心头一震,其中一个头戴面具的妖族向着妖皇大喊:“父亲……”
话音中尽显担忧之意,显然,这位便是妖族少主了,传闻云沧岚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云墨尘妖力强悍,且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小儿子云祈虽然已年至五百,不过以妖族寿命来言,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尚未长全的小娃娃,尚且还不懂得分辨善恶。
而关于那位妖族公主云默雪倒是传言甚少,只知她样貌绝出众,风华绝代,但心性如何尚且不为所知。
如今日之见,眼前这位必定就是大少主云墨尘,看来他虽心狠手辣,但对自己父亲倒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焦急之色。
见此情景,云墨尘顾不得身旁的敌人,甩开兵刃朝着妖皇就是一掌,不过他可不是伤害妖皇,而是将自身妖力注入妖皇体内助他脱困。
妖皇有了云墨尘的帮助妖力瞬间提升了不少,只见他仰天长啸一声,双手结印向上一推,锁妖塔瞬间变得极不稳定,周遭灵力也开始变得稀薄。
牧清澜见状眉头一皱,忽然眼神一掷,似乎是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眸中尽显坚定之色。
只见牧清澜轻轻划破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液如绵绵细雨缓缓流出,她将掌心对准锁妖塔……
以神力为血液引路,将其注入塔内。
以震撼九天的声音喊道:“以吾之血,以寂塔神”
随着她手势的变换,引得四方雷动集聚于此,慢慢地,天空中出现一个极为庞大的漩涡,漩涡周遭灵力涌动,把整个苍穹染成了暗红色。
然而牧清澜并没有停止,口中话音继续道:“以我之魂,换八方业火,以吾神魄,引四方雷动”
在她施法之际一道道雷庭之力降于她身,业火包裹着她的躯体,吸取她的神魄以此来加固锁妖塔的神力。
不过倾刻之间,牧清澜身上的白色战甲,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
而在这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准确无误地砸到云墨尘身上,打断了两父子之间的联系。
最后一刻,牧清澜抬手向着锁妖塔施法,朝着妖皇的方向大喝一声:“封”
“啊……”妖皇发出一声惨叫,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似乎并不担心自身的处境。
咬着牙吞吐道:“牧清澜,你以为你能捆得住我吗?一切都还未成为定局。
真正的灾难即将降临……蝼蚁也想撼动苍穹,可笑。
人间倾覆之日,便是本皇归来之时”
话音落下,锁妖塔落地成山,百里之内,寸草不生,一座孤峰就此形成,立于两脉之间,溪水相隔永不相接。
清风袭来,水波不惊,眨眼间,空中漩涡也随之消失,一切归于平静,眼见妖皇已败,妖兵失去了主心骨,瞬间大乱。
云墨尘朝着锁妖塔大喊一声:“父亲”
两行泪水轻轻流下,众人看不清面具之下此时是何神情,但一切已成定局,他已无能为力,最终只得被迫带领妖族退出人界。
牧清澜神魄受损,见战火已平,已再无力支撑,眼前一黑,眸中再无天地,只剩一片漆黑,人妖之战就此落幕。
两年后
云溪镇是青崇山上最热闹的集市,这里背靠青山,面朝绿水,离小镇不远处的小山林间还存在着一个小山村。
村中房屋皆由木板砌成,朴实自然,村庄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四季轮换,美不胜收。
在云溪镇的茶楼里,景铅右手叉腰左手提着两条肥嫩嫩的鲜活大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并且熟练地找了个角落把手中的鱼朝桌上一扔,便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