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莞春草刚去的那会受了多少委屈,又会不会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受了委屈往肚里咽,都不敢跟许慕余吵一嘴。
“他脾气很差,非常差。”
莞春草郑重点头:“脾气又臭又硬。”
“不过没关系,掀他一次轮椅就好了。”
莞妈一愣:“你掀他轮椅做什么?”
“脾气差就要教训。”
莞春草理所当然地说道:“脾气不好就要改,他必须改。”
莞妈就知道莞春草能受委屈,那可是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了:“那你不能掀他轮椅啊。”
“他那么脆弱,我总不能抽他俩耳光吧。”
莞春草不是没良心的人:“他都病得坐轮椅了,我抽他耳光不合适。”
莞妈说:“……你就不能口头劝慰几句吗。”
“他不听。”
莞春草让莞妈不要太在意:“他现在很听我的话了,家里的事都是我做主。”
“妈你别担心,他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跟他吵,就抽他,抽到服为止。”
莞妈一时半会竟不知怎么接话。
“我们跟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莞春草平躺回去,她说:“妈,别人能做的他都能做,他和别人没什么区别,我们也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我们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好。”
半天过去,莞妈才拍拍莞春草的脑袋应道:“你们好,就好。”
莞春草拉过她妈的手牵着:“你们放心吧,我们好着呢。”
“会一直好的。”
许慕余的双腿,作为家里人,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嘴上不说,心底里终归也有担忧。
担忧莞春草的处境,担忧莞春草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他们最珍贵的女儿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受苦。
也会想,莞春草嫁给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怎么样,会不会少受点累。
他们并不是想要指责许慕余的双腿,指责他的伤痛,只不过作为家人他们总会多想另一种可能。
“都是缘分。”莞妈这样说。
“不,不是缘分。”
莞春草说:“都是我争取的。”
“我争取来的。”
和莞妈睡,睡得更早,莞春草没什么机会玩手机。
一早醒来,伺候好莞妈吃完早餐,喝完药,莞春草才有空拿出手机。
点开对话框,没多少新消息。
莞春草昨晚给许慕余发消息,说她和莞妈一起睡,会早点睡,让他也早点睡以后,许慕余那边回复了个“好”,就没新的消息进来了。
看了看时间,许慕余应该也起了,莞春草给他发了消息。
——午夜俏屠夫:早。
等了一会,那边回复了。
——许·慕余:早。
——午夜俏屠夫:在做什么?
许慕余看了看刚吃完的早餐,回复:刚吃完早餐。
那边回复了一个“哦”。
这是没话说的意思,许慕余正想放下手机,那边视频就来了。
许慕余急忙接通。
刚接通,那边就质问:“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