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该万死,不把他人生命当做一回事,说害死就害死!
晔华的注意力都放在司灼的脖子上,也没察觉到她反常的神情。
纤长的手指泛着白色的光华,轻轻地在她伤口处抚摸。
还在流血的伤口奇迹般的开始愈合,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好些了吗?”晔华的目光冰软如天山上的刚融化的雪,温柔中带着清冷的干净。
司灼抬手摸摸脖子上的伤痕,明显能感觉到疼痛消失了,只是还留着浅细的痕迹。
她激动地抓着晔华的手,开心地说道:“真的不疼了耶!好神奇啊!为什么还没有完全愈合啊?”
晔华冷峻的容颜上扬起一丝笑意,弹了一下司灼的额头,“我是鬼,不是神!”
司灼嘟着嘴揉了揉额头,小声嘟哝道,“我怎么知道。我是人,又不是鬼。”
“没错,你是人,不是鬼。”尽管司灼说的再小声,晔华依然听的清清楚楚。浅浅的蹙眉,声音透着沙哑。
司灼被晔华用力地将圈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就这样紧紧地拥住司灼,像在守护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司灼趴在晔华的怀里,脸深深地埋在他冰凉的胸膛前,思绪万千。
晔华是鬼,没有心跳,没有温度。
而她是人,身体里就淌着火热的鲜血,不停跳动的脉搏。两个彼端的人,却被一道冥婚深深地绑在了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晔华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她就特别在意刚才要杀了她的女鬼的存在。
那个女鬼穿着华丽的嫁衣,盖着喜庆的红盖头,脖子里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玉石。
像极了她和晔华成亲时的模样。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那个女鬼和晔华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司灼收紧了胳膊,搂着晔华的后背。一股醋意和不甘心油然而生。
“晔华。”
“我在。”
“我……我想学道术。我不想变成累赘。”
她不想每次都是任人宰割的那一方,她现在有了宝宝,还有家人。
她不能永远活在晔华的身后,如果哪天晔华不在,那她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晔华低眸,和司灼四目相对,“娘子是不相信为夫的实力吗?”
他的语气极为狂傲不羁,眼神中更是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司灼的脸顿时滚烫发红,晔华每次喊她娘子的时候,她都会觉得特别害羞。
二人关系现在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极为亲密,这让她更羞得抬不起来脸。
“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可以自保,不想再受伤了。爸妈看见了会心疼担心,而且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医院里的药物对孕妇有副作用的。虽然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但我也不想出意外。”
司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自从刚才被那个喜服女鬼折腾了一次后,她完全忍受不了自己对女鬼和晔华之间的任何猜想。
满脑子都是:晔华是她的冥夫,鬼也别想抢!
晔华捏了下司灼的鼻子,眉毛一挑,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娘子若是这么认为的话,回头让那个小道士教你便是。不过要答应为夫,学习道法很辛苦,娘子要先养好身体才可以。”
司灼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
晔华握住她的手放在他冰凉的胸膛处,“记住,为夫永世护你周全。”
合上眼眸,黑色的睫毛在淡淡的月光下,轻轻地颤动,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晔华俯下额头,性感的薄唇贴上司灼的唇瓣。
司灼没有躲避,颤抖着身子仰头迎合。
“我没追到那个邪祟,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啊!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
林烊满头大汗地冲回了病房,门没关,刚进来就碰上正准备亲热一番的晔华和司灼。
“唔……”司灼看见林烊冲进来,一本正经的表情,瞬间红透了脸,钻进了被窝。
丢死人了,她竟然主动迎合晔华的举动!
而晔华还保持着刚才低首亲吻的姿势。脸上的表情骤然冰冷,眼神犹如万年寒冰,声音凌冽如霜,“你现在消失在我眼前,我可以看在你是我娘子师父的份上,放过你。”
“我是谁的师父?”林烊好奇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
晔华握紧拳头,指了指大门,“出去!”
司灼躲在被窝里又觉得丢人又忍不住想笑,她能从晔华的语气中感受到,晔华对林烊真的是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