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在夸奖他的杰作以及他自己。

沈璃书和柳与墨走出大楼的时候，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仿佛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所以他到底是谁？”

柳与墨指向中央广场的大荧幕，上面正播放着他们以前一起拍过的戒指广告。

广告播到最后，有一小段首席设计师的采访。

而那个首席设计师就是刚刚和他们面对面坐着的男人。

在采访上，男人表现得跟一般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跟刚刚面对他们的样子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沈璃书亲眼所见，单是看广告根本不会有想到他在私下讲话比较女性化，而且还很自恋。

“难道不是双胞胎之类的？”

“不看脸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人，但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人。”

“还是说他是双重人格？”

“也不算，只是他小时候因为喜欢女孩子的东西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他讨厌那个样子便在不熟的人面前伪装成一般男生的模样。”

“可是我跟他不熟啊，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可能是他经常从我这里听到你的故事，虽然没见过面但胜似认识。”

“为什么你会跟他说起我的事情？”

柳与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嗯……他以前莫名其妙喜欢上我，追了我很久，即便我拒绝他还是用各种花样出现在我面前，有点烦了就坦白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让他死心，他一开始不相信，我只好跟他说不少你的事情来说服他。”

“你真是经常遭奇怪的人喜欢，不过那时候我还没出现吧，这么久以前就喜欢上我了？你大概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沈璃书还以为柳与墨是近期才喜欢上自己。

“十岁还是十一岁的时候。”

“墨墨，早恋是不对的。”沈璃书很认真地说道。

“重点是那里吗？”

“说真的，你这也太早了吧，恋童吗？”

趁着红灯等待的时候，柳与墨迅速上手掐住他的脸蛋，“我当时就和你差两岁。”

“是喔……绿灯了……”

柳与墨只好放开他，专心开车。

沈璃书揉揉自己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脸蛋，“你以前是怎么意识到喜欢我？”

“你不是时不时会收到情书吗？”

“欸？什么时候？”

“初中那会儿吧。”

“有吗？”

“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你的外套口袋或者书包里总是会有一两封信，不是女生给你的吗？”

“是没错？”沈璃书后知后觉，“欸？那是情书吗？”因为那些信，总是在他回到孤儿院后就不见了，所以从来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沈璃书在某些地方十分精明，但又会对于不关心的事情异常迟钝，柳与墨开始同情曾经喜欢沈璃书的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