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聊向舟飞郁弯腰行礼时,抛了个媚眼。
舟飞郁假装没有看到,迟迟也不行礼,表现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趁着舟飞郁没有“准备”,祁聊一脚就蹬在了舟飞郁胸膛。
当即,差点把人踹下台,殊不知,祁聊借此将内力渡了一些给舟飞郁,与此同时,她发现舟飞郁几乎没有内力。.
舟飞郁双眉一紧,而后假装被激怒,寻了个苍泉派的虎掌,拍了回去。
苍泉派……祁聊当真有些震惊,不由得翘起了嘴角——我的男人就是深藏不露啊!
因为这记虎掌用的是万象宾客,祁聊接掌时,又吸了回去,众人亦惊。
大家第一想到的是万孤教的噬魔——吞噬万物的邪术。而不是那至柔之力,万象宾客。
就在众人期待打斗更激烈时,秦灭雪捻着裙子,一扭一扭地上了擂台——金光刀在江湖上颇有名头,抛头露面惯了,这会儿第一个也是不好卸下伪装,第二个是其,乐在其中。
舟飞郁撇上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对于阿雪做娘们上的天赋,他无话可说的。
秦灭雪纵身一跃,如千斤鼎砸落一般。舟、祁不由得二人向两边散开。
“呼呼!”秦天雪夹着嗓子,在广众之下,扭捏的捂上嘴,含羞笑了两声,同时,脚下台子向两边裂开了缝。
祁,舟见之,旋身下了擂台,有意散去目光,观察院中低首面纱女对“呼呼”的反应。
有此一声呼唤,果然,有一女子,微抬起些头,又低了下去。
舟飞郁、祁聊落地之际,对视一眼,遂望向台子中央的秦灭雪。
“这位女侠怎如此突然,我们正打着呢!”舟飞郁插起腰,表示生气,望向苑主以求公道。
然而苑主并没有理会,只随事件自由发展。
“也罢,既然被打下台,在下即是输。”祁聊抱拳离开。
此时台下一位身着金色锦袍,戴着玉制面具的人站了出来。他对台上秦灭雪,笑语道:“这位小娘子,如此深厚的功力,以及惹人艳羡的容貌,敢问可有良配?
婚事?祁聊、舟飞郁同时回过了头,抓起一把瓜子,坐在了桌旁,静待事态将如何。
空气冷了一会儿,秦灭雪眨了两下眼,含着眉,做作地捏着嗓子:“唉呀,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早已被长兄卖给了一富贵人家作小妾了。”
锦袍男子玉面下的双眼情波流转,显然失望。
“爱可移山填海啊!”舟飞郁吐出口瓜子皮,一副为“才子佳人”惋惜爱而不得的善感多愁的看客模样。
祁聊和其他人也一道重重点下头,表示认同。
锦袍男子双目唰地上了层光。
秦灭雪抽了抽嘴角…
“公子,台上有请。”苑主端起杯茶,“情意绵绵或是苦海茫茫,以武过招吧。”
“在下姓常,多有得罪了。”锦衣公子率先弯腰行了个礼,方才做出迎战的姿势。
“小女子姓秦,望指教。”秦灭雪本已经捏起双拳,见状立即回了一个礼。
即刻,常公子一个箭步,冲到了秦灭雪眼前,身法灵敏,招式杂乱,想是也不想被认出身份来。
秦灭雪的体型和功法灵活度低,对方已经闪步到了身后,他来不及闪躲,只能将内力周转于身后,艳红纱裙瞬间一胀,一团气体直崩常公子面门,崩了一个大力屁。
“咳咳……”常公子后退了两步,忍不住轻咳。
“啊……不不不好意思。”秦灭雪呲了个大牙转身,不自信地眼巴巴地看着好像有事的常公子。
如果能用刀,就不必如此,对于常公子的功夫,他还要好好讨教一番。
“…无碍。”常公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
秦灭雪双目四下一扫,舟飞郁和祁聊没了踪影,苑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见笑了,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们再过几招吧。”秦灭雪称职的吸引着众人关注。
“是吗?秦姑娘谦虚了。”常公子背过一只手,站得笔直,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明亮,“能与秦姑娘多待一会儿已是万幸。”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一身鸡皮疙瘩。秦灭雪方才如梦初醒,摸了摸胡渣间的一层冷汗,这位翩翩公子就是单纯口味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