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姓李还是姓冯的副局长来着？陈石仔记不清楚。

但他明白，此时他不仅仅是昨晚一起喝酒的三位的“业绩”，同样还是很多人的“业绩”。

进门就注意到了，办公室里有位靓女，一样看起来三十上下，嘴唇丰满，胸大。

不过面相比原来那位柔和一些，而且要漂亮一点。

噫！

之前那个也不知道谁定的，看起来可能不是那什么交易？

“局长，您太抬举我了。

和在座诸位相比，我才出茅庐，哪敢在你们面前耍大刀？

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可不敢说话。”

副局长笑眯眯的也不说话，朝靓女使了个眼色。

“石老师……”

“打住，打住！姐姐，你要这么叫，我马上就走，就叫石仔。”

老师？陈石仔以前就烦这个称呼。

那圈子，台上全是老师，台下XXXX的，平白污了“老师”这个称谓。

“石……石生您好，我叫方彩莹，还请石生给个机会，赏脸听我唱一首？”

方姐姐到底没敢叫“石仔”，但话说的挺有水平。

能“不给机会，不赏脸”吗？可以是可以，但同时等于打了在场所有人的脸。

犯不上。

“石仔，设备都调试好了，小演出厅，走吧！”

金团长起身助攻，陈石仔顺手接招，被众人围着出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什么演出厅这么小？

只能坐二三十人而已，却设备俱全，而且看起来就觉得音响效果很不错。

坐位置时又是好一番推让，陈石仔被摁在了副局身边。

方彩莹在场上站定，眼神有意无意的从他身上飘过，感觉看了，又好像没看，挺会勾人的。

其实没什么听头，云州市歌舞团，台柱子只有一根怎么撑得住？

怎么也要有三四根才稳，方彩莹的音色、唱功根本无可质疑。

和演戏不同，资本怼上去，宣传使劲砸钱，人总红的起来，别说有捧不红的，不够而已。

唱歌不行，自身功底不够，那是真捧不出来，最多算明星，不是歌手。

92年又没有变声器、声卡。

百万调音师是有的，但设备跟不上啊！

一曲唱完，方姐姐深深的鞠躬，可惜用手抚胸。

可惜。

陈石仔率先站起来鼓掌，其他几位也都起身附和。

“领导们的眼光没得说，人美声甜，完美。”

人要识趣，不是说请你来就一定要你决定。

大家互相给个面子而已。你看，我们很尊重你，你是不是也尊重一下我们？

当然要尊重。于是，试唱在一派和谐中结束。

事情搞完，那大家自然各找各妈去。可是，陈石仔被副局拽住了，其他人好像全然不知似的，只管走自己的。

“小石，晚上咱们聚聚？”

能拒绝吗？在线等，挺急的。

显然不能啊！

这时的陈石仔有拽起来的资本吗？

没有。

会写歌就牛逼？只能说有点，但不多。

是“业绩”不错，但没有也饿不着。互相配合就玩一下，不配合……有多远死多远。

除非升级到“粮食”级别，没有就会饿死，那才能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