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公司或机构先签署录用或聘用证书，这就比较难，要不是海员工作枯燥且危险，航运公司还真不愿这么干，主要是还是内地员工实在太便宜。

门岗烟叼在嘴上，双手在屁股上擦了两把，这才接过护照。

“哦，是小陈同志啊，你说的什么权来着？”门岗仔仔细细的看过护照，还对着照片打量了一番才合上递回来。

“音乐……歌曲，歌曲版权。”

陈石仔解释了一句，接过护照放回包里。

“歌曲？我只听说过书有版权，歌曲有什么版权吗？当然，这些我是不懂的，要么你找黄主任问问？

办公室主任。”

“哦，那就麻烦阿叔了，不知道黄主任办公室在哪里？”

陈石仔听了门岗的话，心里就凉了一截，但手上却没停下，赶紧把只抽了四五支的三五塞了过去。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客气的……来来来，你这个小陈同志，我带你去找主任。”

大叔只象征性的推拒了两下，烟就被塞进了衬衣口袋。

这时的云州虽然已经开始了大建设，但机关单位还是满凄惨的，也不知道什么年代建的三层红砖小楼，墙上爬满了蔓藤，楼道里十分阴暗。

跟着大叔，先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换下T恤、人字拖，两人来到二楼左手边最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前。

咄咄咄，大叔伸手在门上轻敲了三下。

“主任，有位港岛公司来的小陈同志，想找您了解些事情！”

“请进。”

刷着黄色油漆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合叶发出“吱拗”一声怪响，大叔挡着门缝，挤着笑容先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才大开房门示意陈石仔进去。

“主任你好，我是陈石仔，在港岛航运公司工作，有点事情想跟你咨询一下。”

陈石仔边说边伸出双手，和站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人握了一下。

“小陈同志，我不会讲白话，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是我冒昧了，还请主任不要介意。”

陈石仔下意识就用了白话，毕竟海东大部分地区都讲白话，没想到这位是外省来的干部。

“小陈同志是哪里人？在港岛公司从事什么工作呀？”

黄主任示意陈石仔落座，自己却向茶几走去。

“别别，主任，我自己来。”

陈石仔跳起来拦下黄主任，自己去茶几上拿了茶杯，用暖瓶倒了一杯水，顺手把主任的茶缸倒满，放回暖瓶，这才坐了下来。

身上又出了一层白毛汗。

“主任，我是咱们南端市甜城人，在港岛公司做点翻译工作。”

云州是副省级城市，别的地市市局是正处级单位，云州的市局可是副厅级单位，办公室主任很可能是正处级，放出去就是县里的大佬。

虽然心里腻味这一套，可陈石仔知道，既然在这在这座山上，就不得不唱这座山的歌。

“噢，小陈你会外语？”

“惭愧的很，英语说的还行，西班牙语就勉强的很了，荷兰语只能简单的问问吃住行而已。”

凡尔赛嘛，套路见多了，张口就来。

“呀，没想到啊，你居然会三国外语？是哪个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局里上下，会英语的不过两三人罢了，了不起！”

主任刚开始抱着茶缸，眼神里还有些戏谑，这几句话交谈完，身体就坐直了一些。

陈石仔讲的倒是实话，他英语确实很溜，词汇量也很充足，但西班牙语就真的很紧张了，至于荷兰语嘛，脏话也算会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