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威,丁,就是那个丁,威风凛凛的威。”
他这一阵鼓噪。
听的众人连连点头附应。
很多人的眼神感激中也更加坚定。
在净身房忙碌的刀子匠听到嘈杂声赶了过来。
当看到满屋子眼神不是惊恐、而是淡然不害怕的神情。
他心里不由一震,心底同时也叹了一声。
‘从事刀子匠这么久,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拿着还染着鲜血月牙形的小刀,指着丁威喊了一声。
“小子,该你来。”
听刀子匠喊到自己,丁威赶紧推了一把身边黑瘦男孩。
他用手捂住肚子,假装难受快憋不住的样子。
“师傅,让他先来!我......我去趟茅厕彻底放空一下。”
刀子匠点头默许了他的行为,带着黑瘦男孩去了净身房。
丁威问清楚茅厕位置,飞奔到了茅厕。
茅厕里臭气熏天,用两块木板横搭的坑位下、黑乎乎还夹杂其它颜色的漂浮物。
白色粗壮的蛆前赴后继用尾部顶着坑壁,弓着身,头部一扬,不停往上蠕动着。
他捏住鼻子,忍着恶心的反胃。
另一只手点开系统,再点了一下系统里的人偶。
即刻。
面前站着一个神情呆滞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
他将本体迅速藏匿在茅坑后侧杂物堆里。
意识随即进入到替身人偶。
然后,替身人偶朝着净身房而去。
净身房里的刀子匠,随手把割下的‘宝’扔到身旁徒弟端着装有白蜡,香油,花瓣粉糅制成的粉堆的托盘。
这样做的目的:
一是为了以后皇宫查验,以证明阉者身份,也叫验宝。
二是以后‘宝主’花银子将宝赎回,放在棺木里一起埋葬,以求‘完整身’和无后为大不孝的心理补偿。
已净完身,一脸惨白、衣衫被汗水浸湿的黑瘦男孩被搀扶下来。
丁威自顾自爬上台,四脚朝天躺好,并自觉的把裤子脱至脚踝。
刀子匠们互相对视一眼,用黑布条将他四肢、下腹部和双股的上部绑粽子一样将他绑缚好。
再用火盆架上已烧至高温的辣椒水、在将要阉割的部位反复涂抹。
主刀的刀子匠拿着小刀,在满是血水的盆里稀里哗啦随便洗了洗。
再放到旁边的火盆上方烤了烤权当消毒。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
他拿着寒光闪闪的小刀来到丁威面前,进行阉割前例行问话。
“你是自愿净身吗?”
对于刀子匠这问话,丁威在后世看史书还是了解。
他微微颔首回答道。
“是的!”
刀子匠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假如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事已至此,他连忙回道。
“绝不反悔!”
刀子匠问最后、也是他自求心安的一句话。
“你断子绝孙,和我毫无关系吧?”
丁威很轻微的点了点头。
“毫无关系!”
例行问话完毕。
刀子匠拿过一旁无数人用嘴咬过、发出阵阵腥臭的布团。
一把将布团塞入他的嘴里,防止其痛到不小心咬断舌头。
其他刀子匠急忙用黑布蒙上丁威双眼。
刀子匠举着小刀,习惯而潇洒左右晃了晃。
然后“唰!”的一声,干净利落。
一瞬间。
丁威感觉下身一凉,如释重负般去了一个‘包袱’。
刀子匠随手把宝丢在托盘。
撒上草木灰和自制的止血药方。
再插上一根鹅毛管,目的怕伤口长死,待伤口痊愈后再将鹅毛管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