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连续了好几日,夜木一个人单挑了一众人。只是丝毫没有会落下风的意思,不少族群为了保命选择了妥协,也有族群开始后悔从一开始挑起这样的大战,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然而,倔强而又骄傲的人,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夜木悬浮在空中,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也拥有了煞气,为什么,他也可以变得如此诡异的强大。这种强大,带着让别人慑人的恐惧。
夜木看着下方倒着的众人,“还有吗?”
下方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笠墨听得出来,饶是夜木再怎么强大,他也快要到极限了。如若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有子莜的神格神谕在先,也不知道会怎样。即便是保证的无碍,那精神上的有会如何呢。
夜木仔空中捏了一个诀,接着一道黑紫色的光融入空中的乌云里,接着,云渐渐散开了,光从云的缝隙中照射出来,如同大地复苏一般。大地上的死气沉沉和累累白骨,就这样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光亮,让所有人如同醒来了一般。
夜木在魔族军队的最前方,降落了。
“各族首领,进魔族一叙吧。”说着,便是抬头朝里面走去了。
众人相互看了看,竟是拿不出主意来了。过了一会儿,第一个人带头独自一人朝着魔族军队走去。没有人阻拦,反而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道路中有红着眼的将士被身侧的人压着。
首领看了那个将士一眼。
那个将士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恨我,如今我手无寸铁,为什么不杀了我。”
将士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主上说过,冤冤相报,没完没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和后代背负复仇的负担,我恨你,但是我也可怜你。”将士基本上是对着那个首领吼着说道的。
首领像是愣住了一般,看着跟前的这个将士,“你们主上让你们不要复仇,你们就不复仇了吗?”
“是。”
“为什么。”首领像是不能够理解一般,为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将士的脸上浮现出来的,是满满的骄傲,“我们魔族的君主只有别人负了他,从来没有他负了别人的。这么多人负了他,他还能够如此宽容的对待这个世界,他是我们的神,是我们的信仰,哪怕他现在让我们去死,我们也能够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什么是君主,什么是首领。
首领看着夜木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够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
“天下之主,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魔族生存在不祥之地,却是怀着良善之心。”夜琳一步一步的朝着首领走去,目光里带着作为公主与生俱来的气势和骄傲。“天下一统,万人归心,从不是我们魔族非要你们投降,只是,如若你们之中饶是有一人有天下之主的气度,也不会演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
“魔族过于强大,如若你们是我们,你们也会想要这么做的。”
夜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不明白,一个强者,如若没有害人之心,那便是天下安定的柱石。如若因为猜忌而被激起,那他便是天地间最残忍的存在。”
首领张了张嘴,继而点了点头。
“我族,服了。”
夜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去了。
“夜琳公主,您是天地间我认同的两名女将之一,你的为人,我信得过。”
夜琳看着众人,对方才的话似乎并不入耳,“你不必认可我,也不必信得过我。这天地间从没什么信不信得过的,只要不惹事,便是不需要信不信得过的。各自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她不相信魔族之外的任何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家人,谁都有可能怀着诡异的心思接近你。或许家人也可以,但是,比起那渺小的概率,她更相信,她爱的人,不会伤害她。
笠墨走到了夜琳的身后,轻轻的身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夜琳回头对着他笑了笑。笠墨永远都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是最需要他的,他从来都可以在她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出现在她的身后。
“累了吧。”
夜琳点了点头,在他跟前,她从来不逞强。累了痛了,她会跟他撒娇。因为现在是两个人,所以什么病痛的,便是不要相互瞒着了,早日说开了也是好的。
笠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伸手拿起她的手仔细查看着,“疼不疼?”
说起这个,夜琳倒是一点儿撒娇的心思都没有了,猛的抓住了笠墨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那种东西的。”
把她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东西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她该如何说他。笠墨张了张口,一副任她说的模样,倒是一点儿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夜琳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笠墨,我们说好了的,并肩作战的,你这样。”你这样我多心疼啊。
“我怕你疼。”
“可我也怕你疼啊。”夜琳感到有些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