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脚踢开门要钱。
接着是周管事的呵骂声,女人哭泣声,男人谄媚声。
张敬低着头,只当没有听见。
“呸,该死的周扒皮。
说什么坊市里的大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坊市只要求我们每个月交一枚灵石。
多收的还不是进了你的口袋。”
张敬心头腹诽。
“那周扒皮也不过只是练气六层的喽啰,如果不是他那位给天符宗内院弟子作妾的姐姐。
有机会……”
张敬捡起地上木牌,擦干净上面沾染的泥水。
木牌上写着一个歪七扭八的“符”字,透出一股深邃的气息。
这是散修能够留在棚户区的凭证,张敬小心的揣进怀里。
准备把门关上,结果发现串门的绳子已经挣断。
四下摸索,没有发现其他趁手东西,只能先把门板斜靠在门框上,用门边靠着的一根粗棍子抵着,遮住外面探查的目光。
张敬坐在发霉的床板上,翻出床底下装米的小坛子,眉头紧皱。
穿越到这位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已经三天。
前身留下的记忆并不清晰,缺失不少细节。
但残存的记忆依然让张敬得知,此界伟力归于己身。
修士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更能寿与天齐,长生不死。
不过这些,都不是练气三层的小虾米能够考虑的。
“这一阶下品青灵米只剩两斤,就算再节省,最多只能坚持三天。
一斤青灵米要2碎灵,我现在已经没有半块灵石。”
“本来还想等到练气四层再上山,现在看来必须动身了。
不然再过两天,等到灵米吃尽,饿的没力气,那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记忆中,前身就以在黑山采摘灵药,砍伐灵木为生。
也是因此才会遇到山中邪祟。
虽然当场逃脱一劫,但是回到住处没多久就一命呜呼,方才被张敬顶替。
如今面临断粮的困境,张敬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入山一趟。
起身披上黑袍,翻出装药黑色布袋,背起竹篓,装好采药的药铲,镰刀。
刚开门,张敬听闻一道妖媚的声音响起。
“唉哟,这不是张弟弟么?
这都好几天了,终于舍得出门了?”
张敬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修倚着半掩的门,穿着一件仅仅遮住大腿根的桃粉色薄纱罩衫,身材曲线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罩衫里面用只几块布料拼凑起来遮住关键。
女修长发披肩,丹凤眼微微上挑,面色潮红,朱唇轻咬。
望去如同一朵淤泥中的妖莲,洁白,诱人。
张敬一愣,记忆中顿时浮现出对方身份。
一位做半掩门生意的邻居。
“柳道友说笑了,我也不想出门。
可是再不上山采药真得饿死了。”
柳媚茹闻言,娇滴滴笑着。
“哎,这才几日不见,就这么生分了。
前几天还在屋里叫姐姐呢,现在都叫起道友来了。
可真让姐姐伤心。”
柳媚茹调笑着说道。
“不过这日子也着实难熬。
这不,大早上也不得清净。
听说你前几日撞邪了,要不到姐姐屋里来,姐姐帮你去去邪?
今天你是第一个,姐姐给你打个对折,只收你十碎灵哦。”
说着,柳媚茹抛来一个媚眼,修长笔直的右腿伸出屋子阴影,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竟然有些晃眼。
张敬腹下升起一股火气,努力翻找前身对于柳媚茹这位邻居的记忆。
很软,很润。
但却没有一点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