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津慕易刚洗漱好
尔斯基摩就在门外说是有人求见;津慕易便瞥见门外站着官驿管事,躬身陪着笑脸
“见我,何人”
“禀殿下,倪邱陶家求见”
“陶家?你且先领人过来吧”,津慕易沉吟思索片刻后,也想不到陶家能和自己有何纠葛
不多会儿,津慕易房内进来一女子,正是陶亦琪
果然是酒色淫乱之徒,陶亦琪一进门心里戒备着
自己一到邗州,就听说这皇子和一个妓女不清不楚的;这才一大早,自己一进门就闻到冲天的酒味
昨夜津慕易顺回来两壶酒,老山羊哪里还忍得住,愣是一个菜没有就喝个精光;直到这会儿,尔斯基摩才进来收拾酒壶
津慕易见陶亦琪一进门就蹙着眉,好奇多看了两眼
模样嘛,也是肤白貌美,算不上惊艳,胜在落落大方;比起夔延竹宝,如果不是一直蹙着眉;让津慕易看着更舒服
陶亦琪眼见被盯着看,一下子蹙眉更深
“陶姑娘先坐吧;不知陶姑娘来见在下,有何贵干”,津慕易落座主位后问道
“今天亦琪求见是为了治病,民女的贴身丫鬟得了怪病,来求殿下救命”,陶亦琪也不扭捏坐于斜侧
“治病?找我?我想陶姑娘是找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大夫”
“殿下,林圣手说殿下兴许有办法;殿下,求你看一眼,穆清她......求求殿下救救穆清”;陶亦琪说着说着就成了哭腔
“等一下,牛首山林圣手说我能救人?”
“是,殿下;林圣手说殿下兴许有办法;让我们来试试”
津慕易听完沉默下来,搞不明白这林圣手怎么会让人找自己治病
“陶姑娘,你还是先把事情来龙去脉好生讲清楚;在下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陶亦琪,掏出手帕轻拭泪痕,平复了会情绪
“就是民女的一个贴身丫鬟穆清,前段时间突然嗜睡,觉得浑身没劲;一开始有家里大夫看过,就说是小毛病,开了点养身的方子;刚服药确实有好转,可没两天人就突然暴饮暴食,时而昏迷时而阵醒,人也消瘦得不行”;说到这,陶亦琪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再来大夫看,就让准备后事,就好好的人突然就要准备后事......”
“后来家里找到牛首山去,林圣手看过之后也是束手无措;但林圣手说可以来找殿下试试”
“那穆清姑娘现在何处”;津慕易听出来了个大概,思索起来
怪病,林圣手觉得来自己这有机会;自己去牛首山,林圣手所知便是那张不寻常的方子;看来那林圣手是觉得开方子的人也许能治穆清的怪病
应该大致如此了
“就在殿下官驿不远处的一处酒楼内”,听到津慕易询问,陶亦琪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那劳烦陶姑娘把人喊过来,我来瞧一瞧;先说好,生死有命,在下只是尽医道剩下的看天意了”,考虑到老山羊不便露面,津慕易只好让人过来
“谢殿下,这是自然,麻烦殿下稍后,民女现在就带人过来”,陶亦琪高兴坏了急忙起身往外走
陶亦琪走后,津慕易解答了尔斯基摩看《战策》遇到的的几个问题
津慕易看着入神的尔斯基摩,喃喃道:“差不多该出发了”
果然不远,前后不到一刻钟,陶亦琪就已经折返
那穆清的病远比津慕易起初想得严重,也难怪陶亦琪那般着急
人都不是自己过来的,是两名壮汉用担架抬进来的
津慕易让人把穆清放到自己床上
接着津慕易就以行医忌讳为由,让陶亦琪和尔斯基摩到门外等候
临出门,陶亦琪还一脸担忧望向穆清
津慕易把门关严实,才把老山羊叫出来
“老山羊,酒可不是白喝的;快出来瞧瞧”,津慕易直接把老山羊从床底硬拽出来
“嘿嘿,易小子;不还得小老儿出马,我看你们那什么圣手也就是个摆设”,一直在床底的老山羊自然把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楚,还一脸嘚瑟
“易小子,小老儿出手光是这两壶酒可是不够的;只至少得再”;一摸穆清脉的老山羊戛然而止
见鬼似得散开穆清发髻,在头上找着什么
忽然老山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津慕易见状摇了摇呆傻着的老山羊
“老山羊,怎么了;这是,没救了”;津慕易迟疑问道
“多半是没救了”,老山羊还是没缓过来,呆呆回应着
“那你慌什么,又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的,就是我的毒”
“什么?是中毒!还是你的毒”,津慕易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
津慕易按住老山羊的肩膀,死命摇摆,都快把老山羊摇散架,才把老山羊摇清醒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