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道:“好,从今天起,上官铁柱便是武记布庄的总管事,月俸加二两,布庄、成衣铺的事务便由你负责,会员权益事也由你负责研究。
至于怎么研究,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明白吗?”
上官铁柱激动得涨红了脸,“东家放心!小人一定竭尽所能!”
其余人眼中满是羡慕,后悔刚才没有积极表现。
武植道:“你们也不用气馁,若是你们做的好,三年之后,我便分你们些顶身股,到时也可按年拿红利。”
“东家,真的吗?”
“东家!小人一定会好好干的!”
郓哥道:“大郎,若是有人拿着会员牌子冒充怎么办?”
武植道:“知道虎符吗?”
众人道:“听过,但是咱们也不敢把会员牌子造成那个样式啊。”
上官铁柱道:“东家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先把一个图案印到牌子上。
比如桃花、门神什么的。
再把这手牌分成两半,一半给客人,一半自己留在柜上。
客人拿着手牌过来,咱们只要对一下两个手牌上的花纹是不是符合,就能判断真伪了。”
武植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众人又是连连赞叹。
当下众人又商议了许多细节,直到傍晚,武植带着郓哥离开时,上官铁柱几人还在那商量呢。
郓哥道:“大郎,你把红布的消息放出去,不怕他们来偷吗?”
武植笑道:“我就怕他们不来。”
郓哥一愣,好似明白了武植的想法,“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就要告辞离开。
武植道:“上马,我带你一程。”
郓哥道:“不了,我现在不回去,我还要去狮子楼呢。”
“哦,你现在倒是阔气起来了。”
“不是,我就是去看看。”
“看什么?”
“看看他们酒楼是怎么开的。”
武植笑了笑,“去吧。”
回到家中,潘金莲和绣春已经回来了,见到武植,潘金莲便一五一十地把见到王婆以及玳安的事情说了。
武植皱了皱眉头,“玳安也去了?”
难道西门庆也是故意用玳安来传递假消息?
不对,应该不可能。
自己用潘金莲去找王婆,王婆若是想办法,还是可以把消息递到到西门庆那里的。
但是玳安去找王婆,就算告诉了王婆什么消息,王婆也绝不敢来找自己的。
他想了想,对潘金莲说:“明天再去一次王婆家,就说我准备要买常威的染布坊,而且还要准备调试红布的方子。”
潘金莲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往后退了两步,轻声道:“这次就不用打出伤痕、用苦肉计了吧?”
武植道:“打还是要打的,只不过不是在这里。”
眼见昌平郡公要回来,他这两仪归元功还未到第一层,看来这两天必须得加班了。
“你换身绣春的衣服,跟我出去。”
“现在?”潘金莲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武植一脚踢了过去,“少废话!快去!”
潘金莲被踢倒在地,然后又赶忙起来,忍着疼痛收拾了一下妆容,又把绣春拿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只不过她身材丰满,绣春还只是个柴火妞,所以她身上有些问题显得特别突出。
武植对绣春道:“一会二老爷回来,你和他说一声,就说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绣春躬身应了。
出了门,武植将潘金莲置于马上,一路到了杨宅。
门房见武植带了个婢女来了,也不多问。
一路进到正房,小鸾和兰香迎了上来,见到潘金莲,立即都是一愣,随即又赶紧福了一福。
武植道:“去准备些酒菜。”
小鸾应了一声,赶紧去了,兰香则是引着武植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还低声说着什么。
潘金莲见状,心中大骂不止。
“好个武大!这才多久,竟然就养起外宅了!
今天我倒要看看,这是哪个骚狐狸!竟敢抢老娘的汉子!活得不耐烦了!”
孟玉楼此刻正在卧房坐着,手中捧着一本《清静经》看得入神。
她本是久旷之身,若没波澜,也倒寻常,可经历一次次管鲍之交后,身体便有些失控,经常在吃饭时对着手中的筷子发呆。
先前听到小鸾说外面来了个卖针头线脑的矮子,她便脱口而出道:“人不可貌相,矮子也不是没有长处。”
说完,自己又变了脸色,赶紧道:“我去给亡夫上柱香。”
小鸾和兰香经常被她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又忽然问道:“听说那染布坊烧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小鸾笑道:“娘子不是担心染布坊,是在担心武大官人吧。”
孟玉楼道:“无凭无据,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过了一会,她又道:“咱们这阳谷县有什么有名的道观吗?”
兰香道:“城东有个玉皇观,里面有个吴道官,听说有些道行,娘子是要去祈福吗?”
孟玉楼道:“我听说道家清静无为,无欲无求,若是真的,我倒想学学,如此一来,也不会被世俗的七情六欲纠缠了。”
小鸾兰香吓了一跳,见她好像是要出家,便打算等武植来了,将这事告诉武植。
此刻,小鸾见她又把那书拿出来看,便冲武植使了个颜色,悄悄退出去了。
武植转头看向潘金莲,轻声道:“你就站在这等着,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说完,便缓步走向孟玉楼。
潘金莲这时的注意力也全在孟玉楼身上,虽然灯影绰绰,但她瞪大了眼睛,倒也看到孟玉楼七分容貌。
这贱人面容姣好,却也算不上第一流,若说胸怀,也比不上自己,但那一双玉腿,却是自己拍马也赶不上的。
她又看了一会,不由暗暗骂道。
这贼撮鸟武大,如何就喜欢上了这样的浪蹄子!
我哪里不比她好!我天天变着法地伺候你,百依百顺,随你捏扁了,搓圆了,也没言语。
你却心心念念这骚狗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就那竹竿似的,你站在地上都不一定能够着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