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如今就快要生产了,这个时候也是最危险、最容易下手的时候,她身形笨重,一不小心一尸两命也是有的。
也因着昌平公主心里有着这般的倾向,于是见着人回来,便下意识的觉得是顾莞宁那边出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无虞,但是许昭仪被人给带走了。”
昌平公主闻言多少有些失望,“平素里瞧着她是个厉害的,竟是这般不中用。”
“那你同本公主说皇后做什么,害的本公主空欢喜一场。”
她半点不曾觉得此事会牵扯到她,毕竟她不过是寻许昭仪说了一些话。
她甚至没有明说,是许昭仪自己要去做的。
“不,不是,许昭仪还什么都没做呢,是您刚走没多会儿,她就被人给带走了。”
“许昭仪和公主身边应......应是有皇上的人。”
昌平公主瞬间脸色惨白,“你不早说。”
“她那么早就被人给带走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也是止不住的后怕。
她早已不像从前那样,觉得自己是皇上独女,便可以为所欲为。
她这位父皇,是最不会徇私的。
更不要说如今还事关顾莞宁。
“奴婢也被带走了。”那婢女也哭了,“皇上让奴婢回来,转告公主,您要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他让您收拾收拾东西,江南风景优美,镇北侯也在那儿,皇上信任镇北侯,说他也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也会代替皇上照拂您,皇上为您在江南也建造了公主府,皇上让您过去。”
昌平公主的身子不住后退。
她忽而苦笑一声,“父皇他是早便有所准备。”
“我素来都知晓,我的父皇他是世上最最英明神伟的父皇,总是能将危险给化为无物,也因此,只要有父皇在,我便觉得极为安全。”
“但如今,父皇这些防着外人的手段有朝一日竟用在了本公主的身上。”
“父皇真是好狠的心。”
那婢女硬着头皮劝说道:“皇上也是为了您好,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若皇上不知晓也还罢了,偏偏皇上知道您心里的想法,那时真不知该如何善了了。”
昌平公主略微一想,也知道其中的关键,“是啊,父皇左右为难,便知能牺牲本公主。”
“从今往后,父皇只是那个未出世孩子的父皇。”
“只怕这一去,本公主想再回来,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