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穿这套防护设备，我已经被水草划伤了。”方少宁往上浮了浮，“我完全不推荐在这里游泳。”他爬上皮划艇，拿毛巾去擦拭脸上的水。

“这里的水草很特殊，往下潜的时候会比较容易，最多是感觉有水草粘在身上，但往上浮的时候，这个水草会喇人。”方少宁说：“而且上来的时候水草会覆在身体上，感觉像被扒住了。”

“等会儿可以采个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些玄学因素导致的。”他琢磨着：“说回正题，因为它会刺人，而且只袭击游泳的人，我就在想，它会不会是被新鲜的人类血液吸引？”

“新鲜的血里蕴含的灵力最充裕。”一直在看水下影影绰绰的水草的温开回答了方少宁的疑惑，“人类是当代的主角，受天地的庇护，灵气的丰富程度远远超过其它物种。”

“原来它是用这种方法辨别的吗？”何勤娅把鱼放到一边。

“我休息一会儿之后再下一趟。”方少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离那条鱼更远了些。

这条皮划艇分割成了三个部分，温开和何勤娅分别占据两段，方少宁则是在中间。

方少宁活动着肢体，为再次下水做准备，他问温开：“之后我们会有非凡能力方面的锻炼吗？”

“会。”温开的视线落在方少宁右手上，他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在那之前你们两个需要发现自己的能力。”

“有技术能实现天赋具象化，但自己找到会更好。”温开说：“你可以帮助她去发掘她的天赋。”

“具象化？”方少宁疑惑道：“变成实体吗？”

“这是秘密。”温开回答道：“涉及到整个国家官方非凡体系的建构，在你签署合约之前，这件事无可奉告。”

“那祝我成功吧。”方少宁笑着说：“我要下水了，温老师能给我点祝福吗？”

“还有勤娅。”他冲着何勤娅眨了眨眼，“祝我们成功。”

温开有些无奈，右手点在方少宁额头上，嘴里说出一串让方少宁感到很陌生的语言，他能听懂的部分就只有“方少宁”三个字。

“好吧，祝你幸运，也祝我们成功。”何勤娅说道。

何勤娅说话的同时，方少宁看到她身上有一层很浅的火焰在波动。

那层火焰消失的很快，方少宁眨了眨眼。如果他没看错，何勤娅身上的火焰蔓延到了她衣服上。

“勤娅。”方少宁在水里对何勤娅挥手，他说：“你拿个可以投掷的东西，对它集中注意力。”

“我不知道它的官方名称叫什么，但是它在你那儿可以延伸到其它物体上，说不定远程投掷就是你的攻击手段。”方少宁道。

“这个可以吗？”何勤娅拿起了那条鱼。

“大概？”方少宁把原本想说的那句“一会儿可以对我投掷试试”咽了回去，改成了：“你先拿在手里试试。”

何勤娅尝试对手里的鱼集中注意，她闭上眼睛去冥想，但方少宁说：“没动静。”

两分钟后，何勤娅睁开眼，她正对上鱼的眼睛，鱼眼里有着诡异的光。

何勤娅看向方少宁，对方摇了摇头。

“以后再试吧，我先去看看。”方少宁让何勤娅别急，“这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