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一些没有清洗干净的印迹,四周却已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触目惊心只是一个老天爷随随便便开的一个玩笑。
赵远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被汗水打湿了。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是去医院看魏敏还是去办公室加班?
去医院的话,帮不上忙不说,还必须得再次面对魏敏的生死。
尽管在内心,自己多么希望魏敏能够被抢救过来啊。
如果她能够活过来,就能够像往常一样对着自己微笑,能够再说,远远,我们一起画图吧?
远远,这次我们俩一起出差?
远远,今天我们一起吃午饭?
远远,晚上老吴不回来,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可是,今天,她从十层楼上迎风而下,就像为自己的生命画了一个重重的休止符。
那些美好,那些温暖,那些对抗枯燥工作的安慰,或许到了今天就会统统的,全部的戛然而止。
生命,当真就如此脆弱吗?
生命,当真就如此不堪吗?
赵远远心里有些恐慌,抹了抹眼泪,决定还是去办公室加班。
加班,画图,画图,再画图。
像劳模一样地地画图,累到极点,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机械地迈开脚步,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玉坠还没找到呢。
重新回到台阶边,在一簇开满小黄花的青草旁,赵远远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宝贝玉坠。
她颤抖地伸出手,拾起玉坠,细细地擦着上面的尘土,细细地对着阳光看它。
还好还好,在这个多事的早晨,这个可爱的和田玉吊坠除了沾上了一些泥灰,其余一切都还完好无损。
只是链子断了,只有再去“鸳梦重温”找老板重配一根了。
赵远远正要把吊坠放进坤包里,突然眼前一花,握在手里吊坠被人一下夺了过去。
她恼怒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
那样又黑又亮的眼眸,那样又长又翘的睫毛,笑得像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春水,邪魅得让人意乱神迷。
赵远远瞪了来人一眼,起身伸手去抢自己的吊坠:“小易,把吊坠还我。”
小易全名易飏风,比赵远远晚两年到设计院,年龄也比赵远远小两岁,是做建筑设计的。自从认识易飏风以来,赵远远发现他跟自己有着很多相同的爱好。比如说,赵远远喜欢在办公桌的电脑旁边养几盆绿色植物防放在辐射,易飏风也喜欢赵远远午休时喜欢吃甜点,易飏风也喜欢赵远远喜欢逛书店和古镇,易飏风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