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被她瞧得心头一热。张县令为了讨好他是花了心思的,竟费心找来了这样的天生尤物。
“爷……”
楚亦姝开口,如丝如媚的声音更是酥酥麻麻地摩挲着秦王的耳廓。
秦王喉头发紧,滚了一下,却没理她。
他冷眸冷面来到床边正要翻出被她故意藏起来的玉牌,脚下踩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正是他的玉牌。
昨晚的记忆,逐渐在脑中浮现,秦王隐约记起……玉牌……好像是他自己着急难耐时……摘下的……
倒不是这女子故意隐藏。
秦王俯身去捡,余光不经意瞥见玉牌不远处有一件被撕成两半的鸳鸯戏水肚兜。
夜间的疯狂行径,那种食髓知味的畅快,一一浮现。
秦王呼吸不知不觉更加重了几分。
这时,怯懦、害怕的楚亦姝捡了件难得完整的衣裳穿上,面颊绯红着来到秦王身畔,小心从他手中拿过玉牌,恭恭敬敬跪在秦王脚边。
“你做什么?”
秦王蹙眉问。
楚亦姝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纯粹与懵懂,她眨眼回话,“奴婢……奴婢伺候爷……”
说着,便老实认真为秦王将玉牌系在腰上。
许是她心中还有些“慌乱”,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系了好几次都没能系上。
秦王本以为她是故意的,可一低头,就见她是真的着急,紧咬嘴唇,皱了眉心,红了面颊,连绵的红晕还一路顺着后脖颈爬向她后背更深处。
愈发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行了,本王自己来。”
秦王喑哑着嗓音打断她。
楚亦姝低头应声,恭敬退到旁边。
秦王系好玉牌,推门就走。
芷岚上前将秦王往外头引,“王爷,半个时辰后,您还要和六皇子商讨石料、木料相关事宜,不宜耽搁——”
还是一旁的芷雅忍不住问:“王爷,这屋里的人……”
要怎么安排啊?
闻言,芷岚不满地白了芷雅一眼,王爷先前既然没发话,就是没看上!多嘴问什么问!
可芷雅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先前王爷走得急,她们才没来得及问。如今王爷既去而复返,不管怎么样,都该问一问的。
是去,是留,她们也好按王爷的心思去办。
“……”
秦王沉默一刻。
屋里,楚亦姝跪在地上,屏住呼吸,也紧张的等待这个能决定她和小弟、妹妹往后一生的答案。
“找个院子安置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王终于开口。
他是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
一个如此一举一动都撩拨人心的女人,他很难不动心。
“是,奴婢这就去办。”芷雅点头应声。
芷岚却惊得白了脸色。
什么?
王爷当真要留下她?
“……”
屋里,楚亦姝依旧低头老实跪着。
只是没人瞧见,她低垂的眼眸里闪着令人心惊的灼灼光芒。
楚亦姝唇角微扬:小弟,妹妹,这一回姐姐赌赢了。再给姐姐一些时间,往后我们便不用再过寄人篱下、受人欺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