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杳眸光微闪,宋铭泽将孩子交给奶奶后就回房了,留下她应付各位邻居婶子。
“能和丈夫孩子在一块,什么样的生活都能过。房子还成,反正我们一家三口刚好够住。”她回答得笼统,好在花婶没再继续纠缠深问。
花婶之所以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是因为她女儿最近的相亲对象,好巧不巧对方也在部队当兵,而且听说马上就要晋升连长了。
她跟宋奶奶打听过,连长可以带媳妇随军,得知此信息后,花婶开心的不得了。当即就劝女儿应下婚事,毕竟对方是连长啊,待遇好工资高,在相亲市场可抢手了。
陆初杳瞥见花婶激动的样子,临到嘴边的话又被她深深压下去。她想说,不是所有当兵的都算好归宿,相比那个人,大家不过是对那套军装产生了后滤镜。
但,这种泼冷水的话估计花婶不会想听吧。
转念一想,陆初杳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误打误撞遇见的丈夫竟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宋家院门被人敲响,来人梳了个大背头,黑色皮风衣,身材修长,颇有种上海滩许文强的氛围感。
“这位就是咱们家的财神爷,和我有过生死之交的兄弟,王奇微。”
王奇微微笑地向陆初杳颔首,冷面破冰,昙花绽放,给这个男人镀上了一层眩目的柔光。
宋铭泽继续介绍,他牵过妻子的手,声音很慢但吐字清晰,“我妻子,陆初杳。”
“你好,铭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百闻不如一见。”陆初杳眉宇舒展,落落大方的样子让王奇微心生好感。
当然此好感非彼好感,他只是为兄弟能娶到贤妻感到高兴而已。
王奇微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他将今年的分红交给宋铭泽后,说,“我打算去港城发展,京城这边的业务已委托给公司总经理打理,你那份股只要公司不垮,就会一直在。”
听好友这么说,宋铭泽平静的神色间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复杂且微妙,他直接忽略了好友的后半句,“…港城现在可不太平,各种黑帮组织横行。”
“难为你在部队消息还能这么灵通,放心,我是去做正经生意的,不掺和他们,波及不到我。”他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然后在好友担忧的黑眸中翩然离去。
陆初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等人走后,她手臂缓缓上移挽住丈夫,“我瞧王先生不像个冲动的人,他肯定能得偿所愿。”你也不必担心。
“希望吧…”他收回视线,淡淡瞥过手里的信封,非常厚实的一叠。
一万两千块全部换成新钞,按面额大小归类整理,码得整整齐齐特别漂亮。
陆初杳盯着这么大笔钱久久不语,羽睫轻眨,半晌才道,“你朋友他是处女座吧?”
“?”
宋铭泽起身将钱重新归拢装入信封,再打开妻子的手心,把信封放上去,“家里的钱都交给你处理。”
一高一低,一站一坐,晕黄灯光下只见他性感薄唇微微张合,漆黑瞳仁里蕴藏着无尽温柔风暴,将她深深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