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是从一文科班调过来的，意得志满来教全校第一的重点班，结果刚来就丢了面子，现在每天上课话里有话，'某些同学数学不行，别的科目容易，倒是能死记硬背。自己不好好学，就别怪老师没教'。

即使不点名，全班也都知道说的是哪个反派。小叶夹着尾巴做人，上课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就被拎出来点名罚站，“有些人考不好，不能赖老师，自己态度就有问题。”

小叶回过神，看了看表，小步快跑，“我得赶紧回教室交差了，拜拜。”

陈聃烨看她走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小叶领完卷子，忙忙碌碌发完，压根完没有注意周围几个人窃窃私语的表情。

第二天的考试，经过王建民的“考前动员”，大家如临大敌，小叶子反倒一点都不紧张了，“反正是模拟考，又不是高考。最近我刚生完病，还在保护期，就算数学再创新低，老爹也不好说我啥！”

没想到，这次歪打正着，叶子居然以领先第二名10来分的成绩考了全校第一！虽然数学还是魔咒般地停留在了99。

王健民宣布这大好消息时，顺带拉了一把仇恨，“同样一个班，有些人能考第一，给班上争光。有些人天天垫底，不知道在学什么。好好自习，都自觉点。”

小叶子皱着眉头，心里叽叽咕咕，“您能不能放过我啊……又不是全国第一，给班上争不了多少光。”

她抓了抓腮边的头发，心里盘算，“身高2厘米，数学差51，很好，很押韵。要不就把这排名当高考成绩，算我通关吧！

我不想再打妖怪了。老爹连哪吒都不让我看了！没有哪吒的童年，只有妖怪了。

能不能快进到大学，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也没人管啊……”

教室的白炽灯反射在桌面上，满目皆是刺眼的光，她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眩晕。

“卷子啊卷子，我不爱你，我放你自由。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是我的错，

强扭的瓜不甜，要不你也放我自由。

什么时候能毕业呢，毕业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迷迷糊糊地，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