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这件事在他眼中,早都不值一提,他自己也道:
“我仿佛就是日为伐生,夜为砍死的机器人。”
但是——
阿弥陀佛!这些莫走捷径,莫好色的事。
就连佛都不能说不可不可,贪婪好色,又怎会只有他吴刚一个?
“吴刚也是月球寄生者,力气大只是他的超能力。”
青女心里这样想的,但她太善良了:
从他学习不一,用心不二就可以看出,吴刚也有反复无常的一面。
青女一步一步轻盈地漫步在地上,她向来是不穿鞋的。
来这里时更是小心翼翼,既谨慎着不能踩脏了漫天桂叶,又不愿大步流星踏破脏弱的月桂灵根。
她是一个愿意为女性着想的好姐妹。
也是一个深信万物有灵且美,蚊子除外的自然主义者。
吴刚面无表情地伐木,五百丈月桂下飘落着是五万叶。
在这三千世界里,每个世界都被金叶染成了黄色。
而世界,早都是黄月亮一片了。
他把叶子弄得纷纷扬扬不好走?
那好,她行于冰上,踏落之处,皆是冻叶。
他不愿意吃饭?那好,她把饭轻轻放到地上就走了。
谁管你啊?
我管你。
我管你的命!
……
这是冰封后的十分钟了。众人早都解冻,并其乐融融地成为一家。
和乐共欢地嗑着瓜子,喂小孩花生时。
一直以来是月宴“伐木工之歌”的背景音乐不见了。
漫天飞舞着晶莹的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携来东远处桂树林的血色,跳动着心脏的咚咚声。
蓝月亮虽穿着礼服,仍旧一副少女模样。
她心里知道:
青女姐姐虽然刚才发火,把自己冻住了,但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比如,是能力的原因,要想使用能力,就必须要转变性格什么的!
小孩般的天性便她哇哇大哭,即便东道主爱乐之一直在安慰她。
眼泪还是不停流满脸颊,还是不停在问:
“谁去看一下啊?”
少女哭喊着跑向前方,刚准备摔门而出,大点流星时。
“别担心。”
爱乐之早已站在后,“叭”的一声将门重重关在身后。
转身,昂首,步步威严地回头走。
“宴会,永不结束。”
爱乐之出乎意料地朝天打了个响指。
这次头戴的是被友人捡回的肮脏雪人帽。
露出的是之前那副参差不齐,黄白难分的坏牙。
突然,如同时空错乱般。
吴刚,嫦娥,陶世龙,蓝月亮以及爱乐之都坐在了椅子上。
爱乐之看着桌上的满汉全席,这就是最后的晚餐吗?
真是梵高也画不出啊!
他道了一句:
“此刻!我们!就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