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男人虽然不时“嘿嘿”的笑着,但转眼就“乒”地一声大功告成,“乓”地一声完结撒花了。
两个胖糊糊月兔勉强连蹦带跳着钻出白外套,又一模一样,大小一致的趴在雪地上互相拥抱。
“没有弱化它们啊。”
“没事,就当替它们暖和了身子吧!”
陶世龙看着地上掉成冰柱的眼泪,留下白外套,拍拍咸雨水,轻盈地上路了。
“此刻!我们!就是艺术!”
这次,还是那两个兔子,不同的是,它们突然一跃而上,倏忽不觉地一致向着远方鞠躬。
眼泪掉在前方地上,叽叽歪歪地抽泣着,稀稀烂烂地拼凑了个人形。
陶世龙来到了所谓的月处,四周静谧无人,轻悄悄的只有雪落下的安然感,和雪花化了的紧张感。
看着门眼挂着“嫦娥不奔月”的告示,晶牌上镶嵌着炭色花纹。
四周布满了星星眼,中间留出一个蓝月亮在横槽滚动起来。
“你好你好,我是寄住月宫,侍奉老大的嫦娥,请多指救哦。”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妖艳动人的美女,一袭淡红色长裙。
头戴蓝月形明亮的珠翠,毛上抱着玉兔,踱步上前,手指擦着脸颊。
“蓝月亮让我来问你,缺不缺个家丁什么的?”
陶世龙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喉咙,空气中的话语权仿佛又多了几分。
“别忘了,今天还有晚宴,地点是广寒宫中央的蓝月亮。”
陶世龙走进月处,轻轻推开冰珠作的雕饰门。
手指不觉扎进门框边,只留下空荡荡的大拇指。
“暗号不对。”嫦娥毫不在意地把玉兔丢在地上。
扔起头上的珠翠,在水晶沙发上摆弄着。
“呼呼”对面推来门,手掌一漂,几阵风徐过隙缝,钻入一根根贴在门边上的手指。
紧张的疼痛感刺入指甲盖里。大门“呯”的一声被夹住了。
“咚隆隆”门被用另一只手拉开,陶世龙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间不容发了啊,我这是被讨厌了吗?”
陶世龙身子侧斜,扭过头来,比出手做了个“让”的姿势。
掠过门缝,手指又“吖吖”作响。
陶世龙暗地嘘声。
得亏在兔子那发现了我弱化那次是弱化掉了自己的大拇指。
所以我本就只剩四根手指,刚才进门时也是手指紧贴门框边才幸免于难。
“如果可以,我们出来谈谈吧。”
“今天是八月十五。”
“满月之夜,所以有狗在咆有狼在哮?还是说这是兔子们说的——”
“蓝月亮会变成黄月亮再变成死月亮?”
“不,月宫是桂树提供能量,蓝月亮只是,她只是一名少女罢了。”
正在说话的女子停了停口气,换了种柔和的声线,伏到耳旁,窃窃私语。
“今晚的月宴千万不要来,就算来了也不要一个人。”
“透过门缝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只能弱化自己。”
一贯小心的嫦娥瞥视了下四周,双目凝神间发现有只两月兔在房后草丛叽叽歪歪。
正巧踩响了落在地上的小桂叶,叶子上沾满了雪,已是灰白一片。
“这点我也会隆重告诉其他嘉宾。”
嫦娥回到了原来的不耐烦声线,粗言吼道。
“我想,你已经被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