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东北虎。

保护动物。

刑罚十载。

食之无用。

可骑。

瞥了眼封皮都没打开的黑书，王泰兴致缺缺，意识离开这处小窝棚。

容手里的肉块无声掉在地上，作为匠她不用去吃那些暗红色固体。亲眼看见奉妖为主的；所谓“蛇人族”死于洞口！

容亲眼看见，虽从未动手行恶。但却高高在上的虎管事，看见它伏地乞怜。

那两枚亲手打造的铃，更是让她知道。

原来妖，可败、可杀、可食、可辱！原来人，可站着、可为主、可以活的如此！

容小声说出心里话：“做人当如此。”

没人关注她的低声自语，但那个入洞告密的“蛇人族”；只见它坐在地上拼命向后退着，一条长长的水痕像是在指引。

“啊——”

它退无可退，一块落在它头顶的粘稠固体；开启了一扇遏抑许久的门。直至手脚不便的他们，野兽一样露出牙齿……。

人与兽，所差不过是一扇门。此门轻若鸿毛，一吹自开。

而在万里之外竹林里，外界触摸不到的一间草庐内。摊开厚厚的竹木简，一位白发老者提笔写下“道德”二字。

这一切都与王泰一行无关，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山洞里的一切。手持大锤的黑发女子，一下下敲开牢笼的锁链。几十名孩童目露茫然！

这是一座被挖空的大山，阶梯盘旋的地下几百米深处。一群满身燎泡的人，还在努力开采着；泛着橙黄色光芒的晶石。他们行将朽木，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上方平台上，几处大坑里。无数暗红色甲虫密密麻麻的爬着！旁边石臼上残留着残肢碎屑。

“只你一只虎？”

虎烈头埋的更深了，它不敢抬头。那曾体会过的寒冷感觉，又一次把它包围令它窒息！

“小虎，真的只是计数。国主麾下妖不计其数，它们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或视察、或收货。”

这片洞内空间视野最高处，一方巨石劈凿的座椅。一旁有着几块木板，上面许多凌乱划痕。

“小虎，句句实言。”

虎烈偷瞄一眼，那个可以决定生死的人；高瘦的身体笔直。地下时而升腾的热浪，吹得他红发飞扬。

这时那个手持铁锤的女人走了过来，像是鼓租了勇气。

“我们部族就剩这些人了，我要带他们走了。妖国很可怕，你们也快走吧。”

“我叫容，我们都想知道你叫什么？”

“泰。”

“谢谢你，泰！这是我能锻出最好的东西了，愿你更加强大。”

解开脖子上的项链，放在王泰手中。容饱经炙烤的脸，透着不可察觉的红。转身跑远！

王泰看着手中的黑色金属，项链上吊着一枚白色兽牙；兽牙中间镶嵌一颗橙黄的晶石！

雪白的兽牙触动他的心，脑海里模糊影子怎么抓都碰不到。

无处宣泄的失落化作大声咆哮：“祝你也能强大，好好活着容。”

远方的背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