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屈膝、落。”

走了没几步，王泰又一次因控制不好距离而摔在雪地上。他曾经的寸头短发已经长过了耳朵，看起来也不再那么瘦弱。

“大石头，你确定这是快？还很快？我感觉你给我吃废了。”

自从上一次围绕兽圈飞快地放纵后，那时还是很快的。一刹那飞奔出几十米，飞一般的感觉！

王泰已经躺了很久很久。酣畅淋漓地奔跑后，双腿开始麻痹直至难以动弹。掀开兽皮，可以看到他双腿上的肌肉匀称、饱满、紧实，凸起的筋脉血管在肌肉的缝隙间蜿蜒穿梭。

自从王泰受伤期间，大石头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做两份事，还要分心照顾他，却偏偏乐此不疲。

大石头很认真地说：“这些我都经历过，第一次都这样肯定会好起来的。回去吧，我要去干活了！”

王泰躺在小窝里，左手无意识地用一条小肋骨敲击着石头。无辜的石头顶端被敲碎，些许皮屑点点散落，其中隐匿着点点五彩光华。

“唉，一个瘸子，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真成残废组合了！”

“也能简单地走起来了，应该快恢复了，希望如此吧。”

自言自语完，王泰在哒哒的敲击声中沉沉睡去。

“呜——呜——”

沉闷浑厚的声音传来，这让王泰又一次想起了老妪义无反顾燃烧的祀。

“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能给王泰答案，两个瘸子互相搀扶着来到平台边缘。

一袭红色羽衣的鹊，安静地站在曾经置放篝火的地方。幽蓝的瞳孔似乎瞄了互相搀扶的二人一眼。

平台上无数人向巨鼎内投放着大块的寒冰与雪块，大量的蒸汽快速铺满平台。鼎下凭空燃烧的火焰从未停息，也没有因为人群的作为而产生变化。

更多的人从山洞里出来，他们抬着处理过的各种野兽肢体放入鼎中。

“天才啊，铁锅炖大鹅，神器变炊具。”

没人搭理说胡话的王泰。

鹊好像也给了王泰一个幽蓝的眼神。只见她跪坐在高台上，嘴里低声诉说着什么，幽蓝的火焰再次从双眼摇曳而出，向着高空飞去。

鹊起身大声说道：“感谢神赐予的灶器，首领决定用它煮肉分给族人。”

听到有肉分，平台和山洞口聚集的数百人大声欢呼起来。

“感谢神的赐予。”

“感谢首领大人的慷慨。”

看着台下欢呼的众人，鹊又及时地泼了一盆冷水。

“族里保存的食物已经不多了。神赐予了灶器，但怎么填满它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双手。”

人群又恢复了安静，面无表情，内心浑噩。部落从来没有在白灾还存在的时候捕猎成功过。

一直未曾出现的首领，一步步来到平台上。每走一步都用木棒敲击着地面，咚咚声如鼓点般响起。

“我将带领你们前进。”

“我会折断它们的翅膀。”

“我会砸碎它们的爪牙。”

“我们有了抵抗白灾的火。”

“我们有了天神赐予的灶器。”

“我们无所畏惧。”

“生火，食。”

不论人群是慑于武力强大的首领，还是被他的语言鼓动，一个个火堆还是在四处燃起。他们吃了自雪落以来，在野外的第一餐。

“不愧是熊大啊，这种英雄气概。我应该也行，大概吧。”

大口用木盆喝着肉汤，王泰对首领的行为充满憧憬。

不知名的兽肉被煮得软烂，虽然缺油少盐，但王泰和大石头还是吃得很欢快。毕竟比起黑炭，这终于有了食物该有的样子。

喝完肉汤后，王泰的身体充满了燥热，鼻孔喷出两条白色气流。双腿的麻痹胀痛也在慢慢消失。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