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雪清转过身回抱丈夫,将头靠在他胸口,“我怕疼,每个人都会面临死亡,这次去看到女儿和小杜,我很放心,杜超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们俩可以一直在一起。他们如果在一起,十有八九会回到S市,到时候你也有个照应。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向我父母尽孝,但好在有弟弟在,父母不会无人养老,所以对我来说,死没有遗憾。”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等死。”朱彦霖低声压抑的吼道。
“我不会等死啊,我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公司那边已经请了长病假,可以尝试去学跳舞,我从小看着别的小姑娘上台表演的时候就特别羡慕,趁我现在还能跳能动的,我想去试试,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而且我一直觉得好的心态比什么都好。所以,老公,你想我活的时间长点,咱们就不要制造焦虑,好不好,就当我是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吃饭睡觉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开始享受生活,这样一想,养家的任务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是不是对你不公平?”知道丈夫担心,娄雪清平静的和他分析。
“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我们已经没什么经济压力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那我后面也不加班,下班回来给你做饭,然后吃完饭再一起去跳双人舞。”朱彦霖劝不了妻子,只盼望着心态改变病情,延长妻子的生命。
可能真的和心态、学舞有关系,娄雪清的身体状态一直比较好,病情也没有恶化,寒假朱迪回家的时候除了感觉父母每天晚上都会跳舞外,基本没有感受到其他变化,到大一放暑假的时候还是一切正常,让娄雪清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生病的事,但该来的总是要来,朱迪大二开学,把女儿送走回到家脱鞋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开始一阵刺痛,缓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有所好转,但从这以后,这种疼痛感越来越明显,持续的时间也更长,慢慢的吃东西没有胃口,身体越发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