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爱丽丝低头稍作思索，很快又抬起头说道：“带我出去玩。”

“什么时候？”宁祁空问。

“现在。”爱丽丝答。

“现在？”宁祁空确认。

“现在！”爱丽丝重复。

宁祁空再次打量了一遍爱丽丝，以及她周围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医学仪器，她的这个愿望是出去玩，那恰好说明了她在这里的时候几乎不怎么出去，也说明了她几乎不能出去。宁祁空也不敢带她出去，不是因为害怕现在带她出去万一出事了要负责，而是害怕现在带她出去万一出事了。一个小女孩向自己许愿渴望被带出去玩，这么简单的愿望宁祁空都满足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宁祁空心里感觉有一些……难过？

“能不能再换一个愿望，这个恐怕也有点难以实现。”宁祁空用着抱歉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向爱丽丝问。

“这个愿望都完不成吗？作为本天才大魔法使所唤醒的恶灵，你真是太弱了。”没有中二的语气，声音中是无奈与悲泣，好像是真的在哭了，细微的喘息声听的宁祁空很是心疼，但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虽然宁祁空本就与她毫无干系，但是宁祁空想这么说，也只能这么说。

爱丽丝还是在哭，声音很细微的在哭，可是这个声音宁祁空能够听到。或许宁祁空冲动一点，不管不顾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爱丽丝的愿望就能实现了。但是宁祁空他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又过了一会，爱丽丝还是在细声抽泣。带着哭腔，她又摆起了一个中二的动作。

“既然这些愿望汝没有办法完成。那作为惩罚，本天才大魔法师——爱丽丝?多萝西便将这个愿望修改为请你现在出去，天亮前要……要在城堡的外面找到一件有趣的事，回来讲给我听。”

“我答应你。”宁祁空现在也没有什么困意，不就是半夜几点在外面逛一下吗，至于有趣的事……看天命吧，作为主角，外出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机遇。宁祁空掀开被子，坐起来穿好了鞋。

“拉勾。”爱丽丝伸出手，其它手指并拢，拇指和小指竖起。宁祁空走了过去，拉起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了小手指断掉。”

“这个拉勾誓言也太毒了吧。”

“你是恶灵，当然要下毒一点的誓言。”

“既然拉完勾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爱丽丝点了点头。

宁祁空出了门，爱丽丝看了一眼五月天，乖乖的躺回了床上，摸了摸自己戴着的单眼罩，一片黄色的花瓣从眼罩的缝隙间落了下来。

“果然只有我这个天才大魔法师发现了吗？宁祁空？原来恶灵这种东西还会有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