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被捕后,君临越念着一丝兄妹之情,只是将人关在了宗人府,圈禁了起来。
至于桑娜公主,因着两国交战,君临越直接处死了,以儆效尤。
“皇上。”
冯源踏入殿内,出现在君临越的面前。
“何事?”
“二公主自戕了。”
君临越的手一顿,“怎么会如此?”
“二公主自戕前,还在怨恨先皇和先皇后,言语中满是愤懑,也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
“她的脾气脾性,朕也是知道,依她的性子,应当不会自戕的。”
冯源低声说道,“卫大人去看过二公主,他走后,二公主就自戕了。”
“卫旭峰?”
“正是。”
“这是何缘故?”
冯源低声说道,“宗人府看守的人说是,卫大人冷言冷语,让二公主心灰意冷。”
“直说吧,究竟是什么话?”
“卫大人说,二公主处处与谢帝师、安和公主过不去,而她明明行走在军营中,却不知将士的辛苦,竟然与烈国勾结,实在是……实在是比不上她们半分!”
“朕倒是想不到,卫大人一向性子温和,竟然也能说出如此戳心的话语。”君临越看着手下人传来的消息,说谢池瑶还在昏睡中,心里有些担忧。
“即日起,让卫大人去顺州赴任吧,就顺州知府吧。”
“是。”
“让人关注禹州和端城的消息,若有变动,即可来报。”
“是。”
如今,君临越急着拔出贤王在京中和各地的党羽,整顿朝纲,分身乏术,对于谢池瑶的消息也只能偶尔看上一眼。
等林骞回朝后,君临越才知道二人此生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广清殿的宴会结束后,就迎来了百花宴,因着林骞大胜还朝,又未娶妻,不少官眷家的夫人都想为他相看,只是当事人却在君临越的御书房里。
“皇上,臣有一事请求皇上恩准。”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毋须多礼。”君临越还沉浸在谢池瑶离去的消息,放下那封书信,看向林骞。“你说吧。”
“这是臣整理出的朝中可用的武将,在端城的两年里,臣有意培养他们,如今他们也可担当大任。”
君临越顿住,不解问道,“林骞,你这是何意?”
“臣请求辞去官职,前往端城。”
“你要去端城?”
“臣答应了一人,要去陪她的。”
君临越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只是那人已经死去了多年了,当自己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把自己关在殿中一日。换作是林骞,只怕是剜心之痛。
“可她——”
“臣在她的墓前,立誓了,等所有事情都了结后,就去陪她。”
“林骞!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林骞悲伤地说着,将自己的称呼变成了‘我’,显然此时也不是君臣之礼了,而是往日的情分了,“生前我负了她,如今后悔了,应当只求一时相守的,而不是阴阳相隔。”
“求一时相守?”君临越倒是求得一时相守,换来的却是悔恨终生,后不后悔什么的,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如今耶律齐为烈国大王,他心系敏儿,只要他在位一日,就不会犯临越国边境。”林骞以为君临越顾忌朝中无可用之人,仔细着分析当下的形势,还有朝中的可用之人。
“林骞,朕不是这个意思。”
“臣知道,只是臣想尽职,才会处处周全。”
见林骞的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真的是筹谋了多年,他有些无奈,没想到深居高位,自己倒真的是愈发孤寂了。
“你同林老太君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