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把这事忘记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就自己去接了,结果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钱权越想越气恼,可再怎么后悔也为时已晚了,接下来就要看华易寒是否能同意了?
华易寒凝视着眼前楚浩然那真挚而灿烂的笑容,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出拒绝的话语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吐不出来。
然而,如果就这样轻易地应下楚浩然的请求,他心中又实在有些割舍不下。
若是换做可馨的话,或许他还会稍作斟酌一番,但如今面对的是年纪尚幼的珍爱,这让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别扭之感。
说到底,华易寒不过是过于疼爱自己的女儿罢了。
在他的心目中,可馨与珍爱的地位截然不同。
可馨就如同他悉心栽培、呵护多年的娇艳花朵,已经逐渐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的美丽光彩。
而珍爱,则更像是那颗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需要更多时间去成长、去经历风雨的洗礼。
所以当想到可能有人会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珍爱从身边带走时,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家精心养护多年的水灵灵的大白菜,突然间有一天就要被一头不知好歹的“野猪”给拱走一样,让他心痛不已,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见华易寒迟迟没有回答,楚浩然不死心又问道,“华伯伯,可以吗?”
还是那样的真诚,不带一丝玩笑,最后华易寒还是不舍得的说,“浩然啊,不是华伯伯不答应你,珍爱年纪还小,平时也贪玩,我也没见她跳过什么舞,我怕……”
不等华易寒把话说完,楚浩然连忙打断他,华易寒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拒绝的婉转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