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冷笑道:“蓝羽,你们今日自投罗网,就别想活着出去。这江湖,迟早是我的!”
蓝羽剑指老者,怒喝道:“老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的阴谋不会得逞!”言罢,身形一闪,朝着老者攻去。老者挥动魔杖,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射出,与蓝羽的龙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炎烈见状,火焰长矛一挺,也冲入阵中,紫焰将周围照得透亮。他边战边吼:“老东西,尝尝你爷爷的火焰!”
林婉儿则在一旁,箭如流星,配合着近战的炎烈与蓝羽。她眼神冰冷,喊道:“你这恶魔,为祸江湖,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白无瑕折扇急挥,符文光芒闪耀,暗器如雨点般朝着老者打去。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一种强大的封印术,试图困住老者。
蓝心双手结印,经幡光幕全力抵挡着老者发出的黑色光芒。她小脸憋得通红,竭尽全力维持着光幕,喊道:“哥哥,大家,加油!”
蓝羽与老者交手数十招,渐感对方魔力高强,但他毫不畏惧。他发现老者每次施展必杀技时,胸口的一块玉佩都会微微闪烁光芒,心中一动,莫非这玉佩是他的命门?
想到此处,蓝羽身形如电,朝着老者冲去,龙渊剑直刺老者胸口玉佩。老者脸色大变,慌忙用魔杖抵挡,却已然不及。龙渊剑刺中玉佩,“咔嚓”一声,玉佩破碎,老者顿时口吐鲜血,脸色惨白。
“你……你竟然毁了我的玉佩……”老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蓝羽。
蓝羽冷声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这为非作歹的恶徒,江湖的正义由我来守护!”说罢,龙渊剑一挥,一道凌厉剑气划过,老者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缓缓倒地身亡。
见首领已死,神秘势力的余党顿时慌乱起来,纷纷四散逃窜。蓝羽等人并未追击,他们望着满地的狼藉,心中满是感慨。
这场江湖风波,终于暂时平息。蓝羽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江湖中或许还有其他的黑暗势力潜藏,但只要他们坚守正义,携手同行,就一定能守护这江湖的安宁。
众人回到绿林盟后,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庆功宴的灯火将议事厅映得通明,林婉儿却觉得指尖发冷。她看着蓝羽被众人簇拥着举杯,忽然瞥见侍酒丫鬟袖口闪过一抹暗红纹路——那是血影阁杀手惯用的赤蝎刺青。
"当心!"玉杯脱手掷出,正撞上来人袖中暗箭。酒液泼在青石地面腾起紫烟,方才还在谈笑的漕帮堂主已七窍流血倒下。
混乱中一道红绡缠上腰间,林婉儿反手扣住三棱刺,却在闻到冷梅香时愣住。这味道...与娘亲临终前攥着的染血丝帕一模一样。
"想知道林青鸾怎么死的吗?"耳畔女声带着蛊惑的甜腻,红绡陡然收紧将她拽向暗门。最后一瞥里,她看见蓝羽的龙渊剑劈开毒雾,剑光映亮他猩红的眼眸。
密道潮湿的墙壁渗着血珠,林婉儿被推搡着穿过九曲回廊。前方女子红纱覆面,腕间金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每一声都让她太阳穴突突作痛。
"当年林青鸾带着漕运密档出逃,本该死在乱箭之下。"女子突然转身,指尖挑开衣襟露出锁骨,"可她遇上了最不该心软的人。"
青鸾刺青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光芒——与林婉儿身上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那刺青旁还纹着半枚血色弯月,正是血影阁主的标记。
"你身上流着那个叛徒的血,本该在二十年前就化作祭坛上的婴尸。"金铃震响如催命符咒,林婉儿突然看清对方颈间玉坠——阴阳鱼的另一半,正与她贴身戴着的严丝合缝。
剧痛从刺青处蔓向心口,记忆如潮水冲破封印。她看见娘亲抱着两个襁褓跪在暴雨中,血影阁主的弯刀架在她脖颈:"双生子只能留一个,选吧。"
林婉儿耳畔轰鸣如雷,记忆碎片割裂神魂。她看见暴雨中母亲颤抖的双手,两个襁褓里婴儿的啼哭穿透雨幕。血影阁主的弯刀在青鸾刺青上游走:"要保绿林盟三百口性命,就把阴月命格的献给我。"
"阁主且慢!"红绡女子突然出声,金铃震碎林婉儿周身禁锢,"您答应过让我亲手了结这孽种。"她揭下面纱的刹那,林婉儿瞳孔紧缩——那张脸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眉间多了一道血红月痕。
密道尽头豁然开阔,九层祭坛上悬着青铜巨鼎。红绡拽着林婉儿登上石阶,鼎中黑雾翻涌着数不清的冤魂。"当年母亲选了你这阳日命格的废物,却把我献作鼎中阴傀。"她指尖划过林婉儿锁骨刺青,"好在阁主慈悲,用移魂禁术将我们命格互换。"
林婉儿突然嗅到熟悉的冷梅香,与娘亲临终前攥着的染血丝帕如出一辙。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十年前那个雪夜,娘亲用金针刺入她后颈时说的那句"活下去",此刻突然泛起青鸾流光。
"时辰到了。"血影阁主黑袍鼓荡,鼎中伸出无数鬼手。红绡将林婉儿推向鼎口,却见青鸾刺青骤然化作火鸟腾空。林婉儿后颈金针破体而出,在掌心凝成三尺青锋——正是林青鸾当年名震江湖的鸾影剑。
剑光过处,青铜鼎裂开蛛网状缝隙。血影阁主怒极反笑:"好个林青鸾!竟敢用护命符咒欺瞒本座二十年!"他魔杖挥出滔天黑雾,林婉儿却觉浑身血液沸腾,那些被封印的剑招如流水般涌出。
暗门外突然传来龙吟,蓝羽的剑气劈开结界。炎烈紫焰烧穿毒雾,白无瑕的符文如星河坠落。混战中红绡的金铃缠住林婉儿脚踝:"你以为赢了吗?我们的命魂早在鼎中相连......"
话音未落,鸾影剑已穿透她心口。林婉儿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露出解脱笑意,突然读懂母亲当年以命相护的深意——双生子同生共死的诅咒,唯有至亲血脉可破。
林婉儿握着鸾影剑的手在颤抖,剑尖血珠滴落时竟泛起青芒。红绡的尸身化作点点荧光,半数融入剑身,半数飘向裂开的青铜鼎。血影阁主突然癫狂大笑,魔杖顶端骷髅眼眶中喷出腥臭血雾:"二十年心血,等的就是双魂归位!"
鼎中黑雾凝成九条蛟龙,裹挟着无数哀嚎的冤魂冲天而起。地宫穹顶被撞出巨大窟窿,月光倾泻而下的瞬间,林婉儿看见每条蛟龙额间都嵌着块血色玉珏——正是漕运各枢纽的关防信物。蓝羽挥剑斩断袭来的龙爪,龙渊剑却发出悲鸣,剑身浮现蛛网般的裂痕。
"是祭银怨气!"白无瑕甩出七枚铜钱卦象,"这些蛟龙以百官气运为骨、童男童女精血为肉,寻常兵器伤不得!"他话音未落,炎烈已被龙尾扫中,后背撞在石柱上呕出血来。紫焰长矛插进龙颈,却像泥牛入海般被黑雾吞噬。
林婉儿突然心口灼痛,锁骨处的青鸾刺青振翅欲飞。记忆中娘亲临终前在她掌心画的符咒骤然清晰,她咬破指尖在鸾影剑上疾书。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剑鸣清越如凤唳,九条蛟龙竟同时僵在半空。
"原来如此!"蓝羽抹去嘴角血渍,龙渊剑横举过眉,"漕运命脉需阴阳调和,婉儿用阳日命格催动鸾影剑,正好克制这些阴邪之物!"他剑锋所指处,破碎的剑气竟随青芒重新凝聚,化作北斗七星阵困住蛟龙。
血影阁主魔杖重重顿地,祭坛突然塌陷。众人随着碎石坠落,下方竟是波光粼粼的地下暗河。数百艘腐朽的漕船被铁链锁在河中,每艘船头都立着盏人皮灯笼。蓝心经幡扫过水面,惊见河底堆满孩童白骨,那些白骨手中还攥着褪色的拨浪鼓。
"哥哥小心!"蓝心尖叫着撑开光幕,挡下从灯笼里射出的骨针。白无瑕盯着船帆上的徽记倒吸冷气:"是十年前失踪的皇纲船队!原来所谓的漕银沉船都是......"
话未说完,河水突然沸腾。浸泡百年的尸骸睁开空洞的眼窝,抓着漕船铁链爬上岸。林婉儿挥剑斩断一具尸傀的头颅,却发现切口处钻出密密麻麻的赤红蛊虫。炎烈紫焰扫过,蛊虫在火光中发出婴孩啼哭般的惨叫。
"用经幡净化!"蓝羽将蓝心抛向高处,"这些是子母噬心蛊,本体定在母船!"蓝心凌空翻转,八面经幡如莲花绽放。纯净光芒照亮的瞬间,众人看见暗河尽头有艘黄金楼船,船头站着个怀抱襁褓的白骨妇人。
林婉儿如遭雷击——那妇人发髻上的青玉簪,与她娘亲墓中陪葬的一模一样。鸾影剑突然脱手飞出,化作流光没入黄金楼船。船体剧烈震颤中,甲板下传出机关转动的轰鸣,七十二尊青铜兵俑破水而出,手持的却不是刀剑,而是农具与量斗。
"天工机关术!"白无瑕激动得折扇坠地,"令尊当年送来的密信里提到过,林青鸾女侠改良了刘家机关术,这些兵俑才是真正的漕运守护......"
血影阁主的魔杖在此刻劈开暗河,滔天巨浪将众人冲散。林婉儿挣扎着浮出水面时,正看见阁主五指成爪掏向蓝心后心。她想都没想扑身去挡,锁骨处青鸾刺青却突然离体飞出,在身前凝成半透明屏障。
"娘亲?"林婉儿望着光幕中若隐若现的身影泪流满面。屏障那端的血影阁主突然捂住左眼惨叫,指缝间渗出黑血——他眼窝深处,竟嵌着半枚阴阳鱼玉佩。
"原来是你偷了师父的..."蓝羽的龙渊剑贯穿阁主胸膛,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愣住。兜帽滑落处,那张布满咒文的脸,赫然与绿林盟祠堂供奉的某位先辈肖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