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大小。
谋定而后动。
吃过饭。
张贤先将宋秋的孩子安顿好,然后叫来村子里所有跟陇宋村有姻亲关系的妇女,与众人说定各自分工后,由老村长和宋秋领路,一行九人,正式启程。
两个村子相距十多里。
中间尽是山路。
走到中午。
终于看到了陇宋村的轮廓。
远远的。
一种似曾相识的沉重气氛扑面而来。
走近村口。
几个有气无力的年轻人将众人拦下,当看到人群中走出的宋秋后,不免惊诧:“秋姐?你不是一早就出门投亲去了么?孩子呢?这些人是谁?”
宋秋还没来得及回话。
张贤身后,与陇宋村沾亲带故的妇女们纷纷开口:
“你这孩子,是那谁家的吧?”
“这么多年不见,一眨眼这么大了。”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知道喊我什么不?”
“……”
拦道盘问变认亲现场。
一番寒暄。
众人顺利进了村。
听闻动静,有好奇的人探头围观。
见此情况。
张贤唤出九节杖和太平书,直接亮出自己的两个魂环。
在村民眼中。
两圈金黄的魂环比太阳还耀眼。
阵阵惊呼声中。
一行人踏进了陇宋村村长的家中。
院子里,一股子浓郁到快要滴出水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晾衣绳上,根根布条干湿不一,从上面隐约能看到血渍浸染后留下的痕迹。
卧房的门吱呀打开。
看到院子里的人群,推门而出老妇人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张全后,挤出一丝笑容,沙哑着声音道:“是全子啊,你们怎么来了?”
盼圣村和陇宋村屡结姻亲,两个村的村长迎来送往,几十年下来早就成了老朋友,张全将目光投入半掩的房门,颤抖着声音道:“彪哥他……”
“他活该。”老妇人开口,似骂似怨道:“仗着自己也是个魂师,就想跟那群山匪动手,也没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交手不到两招,那匪头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眼下出气多进气少。”
“活不了了。”
院子里的声音传进卧房。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弱弱响起:“老婆子,谁呀?”
老妇人叹口气,没有回答,默默让开身子。
张全冲进去,大声道:
“彪哥!”
“全子来看你了!”
看到床榻之上,一个腹部缠着布条,布条下裹着草药,面如金纸,嘴唇惨白的老者后,他扑倒在床边,抓住那只挣扎着想要抬起的手掌,悲痛之下,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全子啊。”
陇宋村的老村长扯起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语气自嘲道:“这一遭,哥哥是真挺不过去了,这样也好,吃了一辈子苦,可算是熬到头了。”
“不会的。”
“不会的。”
看着面前已经在弥留之际的朋友,张全忍不住老泪纵横,突然,他灵光一闪,朝门外大声喊道:“贤师!贤师!求你降下道种,救一救我这老兄弟吧!”
院中。
听闻呼唤,张贤眉头紧锁。
太平道种能觉醒武魂,能提升魂力,但疗伤作用却是真个一点也无,融合过程中感受到的舒畅,只是武魂得到温润后的反馈。
想要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