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也终于放松下来,又开始摸自己的大肚子:“儿子,那家伙是不是又说要砍我的头了?”
秦侯气闷地点点头:“恩。”
“那我就更应该走了。”秦侯对秦昭挑挑眉,“你想,我在这儿,他说砍头,我一下子就被他抓去,但我遛了,嘿嘿嘿,他要砍我头,还得找我去,这不是又给你们争取到一点时间?”
林岚和依依一起用奇怪的神情看向秦侯,那种想惊讶,又不敢惊讶的僵硬表情。
她们似乎完全没想到,原来秦侯是这样的秦侯。
秦昭想了想,也抿起唇角笑了:“爹,你快跑吧。”
秦侯又嬉皮笑脸挑眉:“放心,你爹保证跑得远远的。”
“别不正经了。”秦侯夫人生气了,伸手拍了一下秦侯的大孕肚,然后认真看我,“小芸,童笙那边你不用担心,对方只会在证据到皇上手中之前动手,是为了不让皇上看见,但现在,皇上已经看见证据,童笙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已无关系,正相反,他们若是在此刻杀人灭口,只会是画蛇添足,在做一件多余的事。”
我细细听着秦侯夫人的分析,不由敬佩点头。
秦侯夫人怜惜地给我整理了一下发丝:“因为童笙的账本,只记录了曹勤偷盗御品的记录,所以他的账本,只指证了曹勤盗卖御品和贡品,至于曹勤又为谁办事,那些资金流向了何处,童笙并不知道,所以童笙是曹勤案件的证人,不是曹勤背后的人。”
听了秦侯夫人的分析,我瞬间安了心。
“哼,倒是曹勤在害怕自己被杀人灭口了。”秦侯夫人的笑容变得冷酷。
曹勤现在,应该更怕自己不死。
“对了,阎玉竹在曹勤被烧毁的密室里,找出了一个铜像。”秦侯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一听到铜像,我和秦昭的神情都敏感起来。
秦侯的目光变得深沉:“是你们查的三目真教的铜像。”
“什么!”
大家都变得惊讶。
秦侯夫人微微拧眉:“看来这个组织已经根基深厚,阎玉竹在调查曹勤的家产时,与童笙的账本,是对不上的,也就是更大的资金从曹勤那里,流到了别处,但不知流往了何处,我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几人都紧张地看着秦侯夫人。
她微微蹙眉,深思片刻,再次认真看我和秦昭:“这个猜测我们还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昭儿,小芸,我和你父亲会去黄龙岛拜访一下那位岛主。”
我和秦昭一起乖巧点头,秦昭娘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霸气,难怪皇上现在还惦记她。
秦侯交代完,就赶紧开溜,一刻都不停。
依依只能听从我的安排,和慕白他们先回嘉禾县。
我摸摸狗大人的头,让狗大人也和依依他们回去。
小六子有句话说对了,狗大人这次跟我们上京,真是受苦了。
对方对狗大人也有所了解,为了不让狗大人找到毒,他对狗大人下了毒手。
狗大人一向警觉,不可能让生人近身,从来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他更不会碰来路不明的东西。
所以能在狗大人身上下毒的人,一定,是我们身边认识的,熟悉的人。
“呜~呜~”狗大人又委屈,又不舍地跟着依依他们走。
他的样子,有时候跟秦昭有点像。
“我想去看看鹤颜。”
林岚难掩担忧。
她脸上也是疲惫的神情。
昨晚她将水榭里每一样东西都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