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是畜生!它们陪伴了儿臣好几……”
“够了!简直是放肆!朕看你这安西王也不必当了,来人!”皇帝只觉荒唐,哪有为了几只畜生忤逆君上的,拍拍桌子,欲要拟旨。
“皇上,皇上不可啊!”一旁还是国子监祭酒的尹大人本不想参与此事,可见事态不受控制,自己的学生要遭,皇帝竟是要削爵,忙站出来道:“皇上,安西王适才凯旋,此时削爵怕是不妥哪。”
皇帝似乎想到什么,怒气渐息,终究是打消了想法,只叫人去养心殿外跪着。可外面下着滂沱大雨,电闪雷鸣,姚景瑞战场上不可避免受了些伤,被雨点砸在身上,鲜血渗过纱布流了出来,姚景瑞却是咬紧牙关,满脸不甘。从此,在尹大人的教导下,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对着太子也好似从未发生过矛盾般,恭恭敬敬地。
直到太子在府中意外身亡……
“也不止这件事吧,尹太傅帮了我许多,前些时候他上折子求到我这儿来,言语中尽是相求,他年纪也开始上来了,我如何能够忍心拒绝呢。”皇帝眯着眼,看着天边的余晖,太傅甚少有求于他,此次开口,想来也是做了许久的准备吧。
德音了然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层原因,是兄长恩师之女……虽有些不适之感,却还是迅速调整好心态,将手伸到皇帝脸上摩挲着,“那尹家姑娘叫做什么?芳龄几何?性情怎样呀?她父亲乃是我哥哥老师……我倒是想着要好生交好一番。”
皇帝握住德音放在脸上的手,笑道:“唤作惜文,如今应是十七了,太傅归隐时她还不满十岁呢,现下过了这些年,也不知性情如何,不过从前她是极懂事的,你放心便好。”皇帝见德音脸上隐有不安,侧身抱住道:“想什么呢?”
“唔……没什么,她比我大些,那我得叫她姐姐呢。对了,我看了许久医书,空闲时也请教着左院判,你让我给你把把脉吧。”德音换了话题,跃跃欲试道。
“”诺。皇帝抽出一只手,放到德音身上。
德音觉得拥挤,也不便诊脉,便扭身站了起来,凝望着那只骨节分明的铜色大手,深吸一口气,开始把脉。
“哎呀,祥之你肾脉微弱细软,像是肾阴不足、有所亏损哪。”德音收回手,捂嘴笑道:“快些传太医,多多补益肾阴吧,若不然可就可怜嫔妾了。”
“好啊,你给我等着!”皇帝鲤鱼翻身似的跳起来,脸上飞速染上了一层红色,道:“今儿纵是你再哭着求着,我也是饶不了你的。”
德音停住笑声……完蛋,好像玩脱了,于是叫嚷着要让慎言慎行赶人关门……
不对,她近日小日子来了,身子不便呀,于是不管皇帝越来越不对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地撩拨着。
“德音,你还小,不知此间好事有些方法在里面,过了今夜你便可知……”皇帝忽地笑了,将德音抱往室内……
月上中天,云雨初歇,望舒庭终是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