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守了下半夜的歌翎夕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开略微酸痛的筋骨，给马喂草。

“我来吧。”靠在驾驶位上睡觉的小周听见动静睁眼，见歌翎夕在喂马草，跳下马车接过她手里的草料，“主子去休息吧。”

“好。”歌翎夕爬上马车，找了个位置坐下。

马车放着三张软榻，少年和老妇各占一张，歌翎夕跟橙叶和煌菲同坐一张也不显拥挤。

“主子，我去烧水。”橙叶醒来，轻声说道，而后下了马车。

“菲菲，睡觉。”歌翎夕打了个呵欠，双眸侵上水色。

“可……”煌菲眼神指向老妇，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睡就是，有小黑在。”歌翎夕说道，把在她袖子里睡觉的小黑扒拉出来，放到腿边。

小黑被强行扯出，金瞳覆盖上人性化的迷茫，眨眼看着歌翎夕。

“乖，守着他们，等我醒了给你加餐。”歌翎夕没有刻意轻声吩咐，也不管那老妇能否听见。听不见最好，听见了也一样，反正只要她动手，小黑都能及时制止。

“嘶嘶”小黑吐吐蛇信子，听懂了歌翎夕的指令，盘成一圈，蛇瞳盯着躺着的老妇。他还以为主人把他给忘了！

半刻不到，歌翎夕和煌菲绵长的呼吸声就在马车中传开，老妇睁开眼，里面清明一片，明显早就醒了。

老妇轻轻起身，转头看了眼歌翎夕和煌菲，再扫过小黑，最后凝视了会尚在沉睡的少年，掀开帘子离开马车。

小周正劈柴烧火，橙叶往锅里倒雪，锅和昨天煮面的不同。

树林照射不到太多阳光，是以还有许多碎雪没有融化，橙叶轻易地就收集了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