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帮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降维打击。

果不其然，在对视良久后，陈凡面不改色，黄圣衣却是红了脸，将脸转了回去。

下楼梯时，她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放慢脚步，眉眼低垂，低头望着脚下的阶梯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凡自然没意识到这些，正在想事情的他甚至没注意到原本隔着挺远的黄圣衣此刻就在他身边。

以至于那声清脆动人的“同学”传进耳中时直接被吓了一跳。

“你好。”反应过来，他微笑回应。

“好巧……”黄圣衣轻声说。

“？”

见陈凡不明所以，她当即说起昨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他的事。

昨天……公交车……美腿。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是挺巧。”陈凡老脸一红，有心想说你今儿没穿裙子，哥们没看到腿所以刚才没想起来，当然也就是想说，脸皮厚跟傻逼还是有区别的。

这话是TM能乱讲的嚒。

02年这妥妥的要按流氓罪处理。

“你是新生么？”黄圣衣问。

“嗯，摄影系新生，陈凡，耳东陈，平凡的凡，你呢同学。”陈凡笑着自我介绍，临末了还不忘装模作样的问一嘴。

黄圣衣擦了擦额上香汗，轻声答：“01级表演班，黄圣衣，彩虹的黄，又土圣，依偎的依。”

“原来是学姐啊，学姐你好，学姐……”陈凡依旧装模作样，本能的想玩梗，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02年，没人懂这些埂，硬生生将那句还未说出口的学姐再见给咽了回去。

“昂？”黄圣衣却不晓得这些，站在她的角度，陈凡喊了声学姐又欲言又止，不免疑惑的眨了眨眼。

“没……我就是想说学姐真好看。”陈凡笑了笑，并没觉得自己这言论有什么不妥。

然而当他察觉到黄圣衣的沉默下意识侧过头后，顿时就乐了。

该怎么解释这样的画面呢，用二刺猿画面来说就是她脸颊通红，整个人如同烧开的水壶般。

好吧……2002年跟20年后区别还是很大的。

土味情话在现在还是难以启齿的甜言蜜语，处女膜也还没到廉价的地步，东莞从业者还没转站直播行业，江西彩礼还没到30万……

这个时代，含蓄而内敛。

人们面对越来越多的机会，整个生活氛围都朝气满满。

不像后来……一言难尽。

总之在陈凡看来，千禧年前后到10甚至14年，都还是纯粹的，在他的印象里，14年后，一切似乎都变了，妖魔化的时代就此展开。

回过头想想，千禧年到10年还真是人类历史送给孩子们最好的一份礼物。

毕竟这个十年是唯一一个全球文学、动画、流行音乐、电子游戏的经典作品全部呈井喷式出现的年代。

人类历史上再没有另一个十年出现过如果高密度，多行业的丰盛产出让孩子们甚至大人们都痴迷的流行文艺作品。

“谢……谢谢。”

“不客气。”

陈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大白牙。

黄圣衣被晃的有些恍惚，也不知是因为窗外刺眼的阳光还是一旁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容。

“陈凡。”

“嗯？”

走出教学楼的陈凡本能加快脚步，准备去校外搞张手机卡，结果却是被身后的黄圣衣叫住。

“要……”

黄圣衣低头望着脚尖，咬着唇瓣，犹豫半晌方才鼓起勇气：“要一起去逛逛嚒！”

“啊？”懵逼的陈凡很懵逼。

“你喊我学姐嘛，带你熟悉一下环境。”黄圣衣赶忙摆着小手解释。

“这样啊，我还以为学姐是约我呢。”陈凡表现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看的黄圣衣心乱如麻，就在她要忍不住开口之际，却听陈凡又恢复先前那副慵懒松弛的模样笑着说道：“开个玩笑，今天不行，我有事，改日吧学姐。”

“好……”

“嗯，学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