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刻钟了!”
铜滴漏的水线刚刚下降一格,曹宇立刻迫不及待地合上书说:“初见月,该你讲笑话了!”
初见月无奈地和曹叡对视一笑,搁下笔说:“好吧,那我先讲一个……”
曹宇抢着说:“然后我和叡儿,也一人讲一个。”
曹叡说:“我肚子里没笑话,爱讲你讲吧,你可以讲两个。”
“你别让我替你讲,你让毛初见月讲两个,她肚子里的笑话多。”
初见月白他一眼,清清嗓子说:“话说有个将军受了重伤,太医正在奋力抢救。
身边药童突然掏出把刀来,一刀捅向太医。
在场每一个人都惊呆了。药童哭着说:‘师父,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能让你救活他,因为我是个奸细’。
太医捂着伤口,颤抖着说:‘艹你娘的!那你捅他啊’!”
曹宇乐得直拍桌子,曹叡也支着头笑。
“行了,”
初见月说:“笑话讲完了,你赶紧看书吧!”
曹宇说:“等会儿再看书。叡儿还没讲呢,我也还没讲。”
初见月气笑了说:“那你讲吧,我俩都洗耳恭听。”
曹宇摇头晃脑开始讲了,“说有个人靠给人画像过活,可是生意惨淡,没人照顾他买卖。
有人给他出主意说:‘你把你夫妻俩画出来贴在门外,这样别人才能知道你是画像的。’
这人觉得是个法子,发奋三天,把画像画好了。
有天他岳丈过来串门,看见门外的画像,问:‘此女是谁?’
女婿回答他说:‘就是令爱。’
岳丈又问:‘她为何与这野男人坐在一起’?”
一边讲一边自己笑得不行。
初见月嘴角抽了抽,苦笑着说:“中二君,我觉得你本人,比这笑话好笑多了。”
曹宇笑得停不下来,“怎么了?不好笑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死了个屁。”
初见月鄙夷地说:“你这屎一样的笑点。”
曹宇笑得擦着眼泪说:“该叡儿讲了。”
曹叡抿嘴笑道:“我连十四王叔的水平也没有,毛初见月替我讲一个。”
曹宇巴不得听初见月讲,立刻随声附和道:“毛初见月,你替叡儿讲。”
初见月说:“我再讲一个也行,但听完了,你得安安静静读书去。”
“安安静静读书也行,那一刻钟后,你得接着再给我讲个笑话。”
初见月叹口气说:“吾笑话储存也有涯,汝无赖要求也无涯。行吧,那我再讲一个,听完了你得给我好好看书去。
话说有个农夫,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条冻僵的蛇,于是把它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不大工夫,农夫就愤怒地跑回来,在树下竖了个牌子:禁止在此地拉屎。”
曹叡“噗”地笑了。
曹宇笑得直跺脚,连声说:“好笑好笑!可惜太短了。这个不算,你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你的头啊!”
初见月抓起《孟子》砸到他怀里,“你赶紧给我收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