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能查到？”云影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最多三个月，不，争取两个月内查清楚！”给钱的都是大爷，给得多还利索的就是上帝，任衡没有不配合的道理，“您慢走！”

云影刚走出门不久，身上的通讯器就响了。

——是高毅的号码。这个时候联系他是有什么事？

“喂，高毅，”云影接通了通讯，“有事？”

“没事，就是想确认下你现在的情况，”高毅听到云影跟平常一样的声音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苍牙死了。”云影努力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苍牙已死的事实。

“我...对不起，”高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说，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刺激云影的情绪，“他是葬在了霄云宗的乱葬岗那一块对吧？有空我会去看看他的...”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难得高毅主动联系他，云影趁他还没挂断赶紧提问，“还有易瑶现在的下落...”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最近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我手下的人都快不够用了...”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真的撑不住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这话，高毅就自己挂断了通讯。

星寒殿

“你说什么？？！！！”殿主听到汇报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苍牙死了？？？！！！！”

“千...千真万确，殿主大人，”是之前帮忙送苍牙回霄云宗的吴白，“我暗中留在他身上的小东西停工了，不可能有错。”

原来吴白当时还留了后手！除了那条半根手指长的蜈蚣，他还给苍牙偷偷植入了一个小型装置，用于确认苍牙是否安在，以及他大概的位置。而一旦苍牙死亡，这小东西就会停止运作。至于为何当时封易寒没有发现，是因为这小玩意儿在植入瞬间就会融进被植入者的身体，并模拟其生命活动。而这，正好超出了封易寒可以探测的范围——神祇虽然强大，却无法感知这种小型仪器的波动。

“云影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保护不好，”殿主大发雷霆，当即就决定攻打霄云宗，却被吴白拦下，“吴白你拦着我干什么？是想与我作对吗？”

“属下不敢，”吴白欠身鞠了一躬，“但是属下在发现小型装置停工前感应到了林渊的气息，想来，是那林渊对他下的手。”

林渊...啊，是那个被全九界通缉的重罪犯。因为从未被抓，办事也从未失手，才有高达990亿的赏金。如果是那家伙，还真怪不得云影。她跟林渊正面对上，也未必能打赢，更何况云影还比她弱。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要交好的对象就这么没了，我不去找云影算账，难不成就在这里干坐着吗？”

“账肯定要算，但不是现在，而且不能由我们亲自动手，”吴白早就在等着殿主这话了，“属下认为，可以重启之前的实验。正好我们前段时间活捉了一个家伙，那家伙跟云影刚好有仇。”

“好一个借刀杀人！”殿主大悦，立刻同意了这个方案，“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事给我办妥，不然，我会按规矩杀了你。”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与此同时，另一边

苍牙直直地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还处于状况之外。他分明记得自己被林渊杀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灵眼感觉到了人类的动静，凑了过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接下来的话给我听好了。”

“听着，这里是一个独立空间，也是我的原主最后出现的地方。我在你死后，强行把你的魂带了过来。你要是想离开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我成为新一任黑暗，要么我主动放弃黑暗的权柄进入轮回，对吧？”苍牙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为什么是我？”

“我是奉命行事，所以并不清楚。”

“如果我拒绝，黑暗还会重现于世吗？”苍牙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不过大概率不会了。主人的传承存在这么多年，只对你有过反应。如果你拒绝，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得到主人的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