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继续。”

凌婉芳缓了缓，抬手按压着眉心，尽量平静一点。

“背叛者只是利用了我们，让我们替他背锅，而他自己，依旧隐藏在组织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变成了鬼。

“后来我们发现无边城所有人都成为鬼，而入侵者不知去向。”

华叶林，也就是穿灰长褂的男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会胜利。”

符九抬眸，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日阳是谁？”

“他是我们的人，原本第三检查狱的管理者。”

符九眸色淡然：“除了你们，还有多少鬼保留着生前记忆？”

“除了各个检查狱我们进不去，其他地方的鬼都有接触，我们发现，只有跟组织相关的人死后才会保留记忆，就算我们说出真相，第二天记忆同样清除。”

凌婉芳说到这里时迟疑了一下，“倒是有一个例外。”

“是谁？”

面对符九的提问，她歉意地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这个不能并非她不愿意说，更像是出于某种压制。

符九只好放弃这条线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背叛者叫什么？”

“李通！”

从凌婉芳的语气中听得出，她非但一刻不忘，反而恨意加重，牢牢记在心里，只等报仇的那天。

舒荧跟谷以始终没有插话，这个副本的故事跟现实太过相似。

又或许，正是曾经发生过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符九拔出了凌婉芳心口的水果刀。

“你们可以走了。”

凌婉芳被华叶林扶着起身，还没转身便意识到了灵魂变化，她回头，有些诧异的盯着符九。

“只是一些小作用，至少不用再经历重复死亡。”

凌婉芳唇瓣翕动，想说点什么，最终只道了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里参杂着太多东西，她或许看出了点什么。

……

符九将季世水有关的故事线，在脑袋里总结过了一遍。

【恭喜完成支线任务，奖励将在副本结束后共同结算。】

舒荧掏出一根棒棒糖，边撕糖纸边道：“我怎么觉着不是合作，是她故意给我们透露线索？”

他俩全程啥都没干，白得线索，还不用钻怪物。

哦，除了当导游。

等等……

舒荧恍然大悟，看向身旁的谷以，对方露出的嘴唇微勾，默认了她的猜测。

与此同时，符九打碎了房里唯一的玻璃窗。

“两个废物，走了。”

废物·舒荧加谷以：“……”

哪是废物，分明是帮不上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