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风天拿起边上的剪刀，按着姚瑞之的后背，把他的头发给剪了。不得不说万俟风天的手艺是真的好，竟给他剪出了一个“偷”字。

“现在是不是快半夜十二点了？”万俟风天忽然问巫爻。

巫爻看了眼时间，冲他点了点头。

万俟风天问姚瑞之：“老兄，你知不知道我有阴阳眼的？”

姚瑞之脸色惨白，连反抗都不会反抗了。

“你旁边一直跟着一个小家伙呢！”万俟风天冲他笑着，“想不想见见她？”

姚瑞之连连摇头：“我不相信有鬼怪，我不相信的……”

万俟风天哪管他废话，直接他按下，让他坐在椅子上，脑袋通过胯下倒着看身后。

果然，他看见了。

小女孩起先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靠近姚瑞之。

姚瑞之被万俟风天按着，只能看着这小家伙靠近自己，接着张口了血盆大口……

女孩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没想到脆弱的姚瑞之就这样被吓晕过去了。

万俟风天放开他，任凭他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不会被吓死吧？”万俟风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姚瑞之，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巫爻也带上了一双橡胶手套，大概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没事，人好得很，估计是精神崩溃了。”

“你真的能看见什么吗？”巫爻自然是看不见屋里多出来的那个小女孩。

“嗯，以前我说我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们还不相信我。”

巫爻瞥了一眼那画作，心里也发怵：“说真的，光是这幅画就让我觉得已经见鬼了……挺吓人的。”

可万俟风天却不怕，因为他见过这画原本的模样：“哎，我也没想到画会变成这样，本来还想把画带回去交给老师，希望他看到画后能早日醒来。”

女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只不过裙子还有些发黑，她指了指空白的画布，示意万俟风天来画一幅。

巫爻只看见万俟风天在对空气自言自语：“你的意思是让我画一幅你？可我没有阮老师的的本事……把你画丑了你不会生气吗？那行吧，我回阮老师的工作室画，不能在他这里。”

女孩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万俟风天身后。

巫爻说：“我刚刚已经把视频发到网上了，这下网民都能看见这位偷窃者亲口承认自己的画是偷来的了，要是还有人给他洗白，那我只能说那些人该去脑科挂个号了，哦还有眼科，眼神也不怎么好。”

万俟风天想到那些无知又可笑的无知群众就觉得他们可怜：“心脏也得看看呢，他们的心可能也不干净。”

“先回家休息吧，不早了。”巫爻说道，“你是回你自己的住处还是去我那？”

万俟风天想了想：“我住的地方不咋地，就是美术室那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要不还是去你那吧，搭个伴。”

巫爻调侃道：“你该不是怕那个女生来纠缠你吧？”

“不愧是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两人离开之后，放心不下姚瑞之的姚娇娇又回了这间屋子，进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吓得直接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看着画板上的画：“发生什么了？画……变成恶灵了来报复了？”

她爬向被吓晕的姚瑞之，轻轻摇着他的身体唤道：“哥……你怎么了啊？醒醒啊……”

姚娇娇总觉得画里的女孩惊悚，仿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受不了画中女孩的目光，直接找了一块布把她盖起来了。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她又回到姚瑞之身边，神色担忧地看着他，拿出手机准备喊救护车：“我这就叫救护车……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画展马上就要开放，我一个人可招架不住那些大老板啊……”

在巫爻住处的万俟风天拿着手机刷着姚瑞之的事情，看到许多人评价他的画都是复制品，没有自己的特色，都不明白这种人究竟是怎么出名的。

万俟风天看得笑出了声：“以前阮老师还夸他色彩运用的不错，但只限于静物，一旦脱离了参照物，他就无法创新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