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好车后立刻跟了上来,对万俟风天说:“这样吧,你自己去挂个急诊看脑袋,我给你去找那位阮老师?”
咨询台的工作人员查询后说:“早上是送来了一个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直没醒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那他现在在哪里?”万俟风天问。
工作人员警惕地询问:“你是病患的什么人?”
万俟风天也不敢说自己是他的学生,只能糊弄道:“我是他侄子。”
工作人员点点头,翻开簿子看了眼说:“住院部三楼,312病房。”
万俟风天想去看看阮炎卿,被司机大叔拉住了:“哎,说好的不让恶人猖狂呢?你脑袋的伤不就是他袭击你的证据么!快去挂个号吧,伤好了证据就没了。”
还是司机清醒,万俟风天点了点头就去挂号了。
最终他来到了脑外科,人不多,不一会儿就叫到自己了。
来到医生面前,还没等万俟风天开口诉说自己被人打的悲惨经历,眼前的医生就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笑眯眯地看着他。
万俟风天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他的胸牌,语气激动地喊道:“巫爻!”
不得不说,巫爻穿着白大褂还挺像这么一回事。
巫爻示意他不要这么大声,并有模有样地准备给万俟风天检查:“来的时候没看医生的名字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还真没注意到……对了!我脑袋被打坏了,你帮我看看,顺便最好写得严重一点。”
“你怎么又被打了?”
他笑着对巫爻说:“确实是‘又’被打了……”
“说说吧,这伤怎么回事……”
有熟人相助,万俟风天也算是得偿所愿,拿到一堆检查报告后立刻前往住院部。
离开前巫爻还说,今天他是早班,下班后会来住院部找自己。
来到住院部之后,好心的司机正坐在阮炎卿的病床边,用棉签往他的嘴唇上抹着水。
见万俟风天来了,他赶忙放下东西说:“哦,刚刚医生说让我往他嘴唇抹点水,既然你来了那还是由你做比较好,我就不瞎掺和了。”
“太谢谢您了。”
司机继续说道:“那条让我发的消息我也发了,是按你改动后的那条发的。”
“谢谢你了……”说着,万俟风天想给司机一笔钱以示感谢,却发现自己腰包的钱所剩无几。
尴尬之余巫爻正好出现,问万俟风天:“怎么了?”
司机惊讶地看着巫爻:“哎呀,这不是早上的那医生吗!这不是巧了吗!缘分呐!哎?您是下班了吗?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巫爻对他礼貌地笑着,说:“可以,但我跟我朋友还有几句话说。”
“兄弟,你要不先给我几百块钱,我之前答应过他,耽误了他的时间会额外补偿他的……”
巫爻也是义气,还真掏出了几张红艳艳的纸币。
万俟风天将纸币递给司机,司机没有接手:“做好事不留名,更不能收钱!这是我自愿做的!”
万俟风天看了巫爻一眼,又把钱还给了他。
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还我的女儿……不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巫爻看着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的阮炎卿说:“他其实已经没什么事了,但精神上似乎……”
万俟风天接着问道:“因为画的缘故吗?他的一幅画被姚瑞之偷走了,那画的是他的女儿……他看向那画的时候,看的好像不是一幅画,而是他的女儿……”
司机听着万俟风天说这些,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可以把这些都发在那个平台上!虽然我不太懂画,但好看难看我是分得出来的!那家伙的画毫无灵气没有生命!就好像是复制黏贴的一样!”
“老师,听见了吗?看起来师兄的作品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受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