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紫苏在柜子里翻找着。
奇怪,放哪儿了?
“我记得是和我的那个盒子放一起的……”她继续翻找着,过了一会停了下来,笑道:“找到了!”
她用布包起来,然后拿起包袱,又去了亓官书那儿。
“久等了。”苻紫苏敲了下门进来。
他紧张地整理了衣衫,坐的端端正正的。
苻紫苏道:“你方才说的那个香包……”
“就是那个香包!你想起什么了?”亓官书情绪有些激动。
苻紫苏摇头,“关于那个香包我没什么印象,但是我想起来之前我刚碰见你的时候,在画舫你还记得吗?”
他转了转眼珠,想了下,“画舫?你说那次?怎么了?”
“那次画舫颠簸,我俩的包袱长得差不多便不巧拿错了,又一直没想起来给你,这不,你说起香包,我才想起来,不然就要在我这儿落灰了。”苻紫苏把包袱放到案上给他。
“原来是这样。”他又一阵失落,“这些都是寻常玩意儿,难得让你费心了。”
“也是,难得我还能记起来,我的记性还是挺好的。”她又摸摸袖口,摸到了一个物件,“瞧我这脑子,刚说记性好呢,给——”
亓官书见她手上握着一个玉佩,愣了一下,“这是……”
看着好生眼熟啊。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我就说怎么都没看到,原来,原来在你这儿,你什么时候捡到的?”亓官书放在手上看了好一阵。
的确是自己的玉佩,这个玉佩挂的穗子正是他的旧友阿正的遗物,他一直没舍得扔,便挂在了自己的玉佩上。
“这个嘛……就是在我初次在东京城见到你的时候,不过你应该没看到我,就是那个时候掉的,我又不知道你的落脚处,所以就先收着,想着有一日见到你再还给你,但你知道我这记性一向不好,放着放着就给忘了。”苻紫苏心虚的不敢看他。
这玉佩是在花灯会上捡到的,她还打了他好几拳呢,她当然不敢承认是在那日捡到的,若实话实说,害怕他报复呢。
虽然他人看着挺敦厚和善的,可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实在不能确定。
这个穗子不是普通材质的,或许是阿正留下的线索,若我带在身上说不定会暴露,不如就先留在她身边,必能好好保护这证物。
“这个玉佩放你这儿这么久都没事,就先放在你这儿保管吧,我总是丢三落四的,放我这儿反而容易丢。”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沓东西。
是钱?!
苻紫苏眼睛都放光了。
“这些就当做保护费,还有先前答应给你的分成也都一并给你了,麻烦你了。”
“不麻不麻……不,我是说,为兄弟两肋插刀,这点小事算什么,真是的,瞧你客气的,哈哈哈哈。”她笑得眉开眼笑,嘴上客气,手可一点都不犹豫,马上接过交子。
数了数,竟有两千?
没想到放他这儿能挣这么多钱,成是不赖啊。
不过这两千交子,有不少是亓官书从自己私人腰包里掏出来的,一部分是为了补偿她的,而那些分成他可一个子儿都没要。他对钱可没这么多兴趣,主要是喜欢看她高兴。
这见钱眼开的样子,也挺招人喜欢的。
“日后你若是再有什么宝贝让我保管或者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
“这倒用不着,这钱只是小事,若是你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一定相帮,如此,我方心安啊。”
“那当然啦,好兄弟。”苻紫苏握拳碰了碰他的肩。
这三个字刻进他的耳朵里,他笑容又淡了。
多希望,我们的关系,不止是好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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