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心中又怕又恼,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落到这样的下场了呢,就说不要接待他,妈妈就是不听,这个月已经第几个被他折磨了。
“我,我剪,我剪——”飘雪可不想变成姑子,自己剪还能有点分寸。
“诶,她要剪了,你不救她?”月奕君在楼上看着戏。
“我凭什么要救,他目中无人,我为何要给自己添麻烦?”亓官书对那美人的事漠不关心。
“凭你是谏议大夫之子,可比他爹的官职大多了,这个噱头应该镇得住他,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了吗,再不动手人家可真要自刀了。”月奕君虽然嘴上说着不忍心,可心里也没多着急,反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
“不救。”亓官书倒了一碗热茶,毫无波澜的说道。
“可惜了。”月奕君手摇扇子,摇头叹息道。
她颤抖的拿起金剪子,慢慢的拿起自己的头发。
在这紧要关头,一声喝令,苻紫苏出现了。
陈殷庄见有人敢让他住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上前一看,是个从没见过的无名小卒。
“柒郎,柒郎救我!”飘雪见是她的老熟人,马上跑到她身边,原本框在眼里的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眼里不尽的委屈。
“别怕,我来了。”苻紫苏安慰着她,把她护在一边。
飘雪擦擦眼泪,安心的躲在她身旁。
“飘雪,看不出来,这是还是你老相好啊,眼光真是差劲,小子你不知道爷是谁吗,竟敢在爷的底盘撒野。”陈殷庄大笑道。
“未请教?”苻紫苏撇嘴一笑。
“我爹可是防御使,你个小厮惹得起吗?”陈殷庄报上了他爹的官位。
“原来是个衙内啊,那还真看不出啊,防御使之子不仅爱好逛窑子,竟然还当街为难一个姑娘,你爹知道这事吗?”苻紫苏讽刺着他。
“你,你!你竟敢叫我衙内?还羞辱于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进大理狱!”陈殷庄恼羞成怒了。
凡是有当官的父亲,任谁也不喜听到叫衙内的,虽然他是仗势欺人,但被别人说就是生气,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我可不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家小,天郎君……”苻紫苏喘了口长气,“最好的哥们儿!”
“哼,天郎君?你是说天墨卿?我才不怕他呢……”陈殷庄怎会忘记呢,前几日才刚被他教训过一次,可他又怎会显得自己怵他。
“那你又可知他爹可是柱国公,那可是官家亲赐勋位,你若得罪了他儿子,柱国公可会放过你?”苻紫苏也搬出了她最好朋友的爹。
能吓唬就吓唬,打架实在太费力了。
“爷,柱国公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是走吧。”手下劝道。
陈殷庄想了一会,不服气的跑了,“你等着,我会找你算账的!”
“多谢柒郎相救,今日要不是你,我怕是真要去做除女了。”飘雪笑着擦着泪。
“我看那人气势不会善罢甘休,再有像这样的人找茬就去找我,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小花在外面危险得很,这段时日不要让妈妈叫你出堂了,就跟妈妈说是我说的。”苻紫苏安慰的拍着她的肩。
“多谢柒郎,下次你到醉欢楼来,我定会好好谢你。”飘雪屈膝谢道。
“谢倒不必,若是能有飘雪姑娘唱的琵琶曲儿听,那是最好不过。”苻紫苏笑着向她讨一曲免费小曲儿。
“那是自然,奴家先告辞了,若柒郎何时去奴家那儿,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准备,奴家先先走了。”飘雪屈膝告辞。
“飘雪姑娘路上小心。”苻紫苏目送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