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胁背着背包走出了地下拳场的大门,现在正是下午,阳光还很是刺眼。
按了按鸭舌帽的帽檐,展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掏出了一个手机,按响通讯录上的第一个号码:老涂。
“喂?......”
“憋特娘的打电话了,都说了俺不买房不买房,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没等展胁开口,一道带有浓浓东北口音粗犷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恁特娘的是不是没被人骂.......”
展胁偏过头,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拿开,冷静的等了一分钟,才重新开口:
“是我,展胁。”
“妈呀!展老弟啊!不好意思啊,最近这骚扰电话太多了,再加上你嫂子这两天待产,弄得我焦头烂额的,没注意是你的电话哈!原谅老哥。”
“没事,嫂子情况怎么样了?”
“唉~”电话那头的老涂叹了一口气,“现在还好,旧伤基本上都压下去了。但医生说孩子出生的时候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甚至会......”老涂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年来多亏了有你的帮忙,不然阿菱可能都撑不到现在。”
展胁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玩着口袋里的钥匙:“一家人不说两家事儿,你就安心地在医院照顾嫂子,医疗费用已经有着落了。”展胁在口袋中摸到了一块小石子,将石子和钥匙一起拿在手中盘转。他没看到,在二者不断碰撞摩擦的过程中,石子逐渐化成了粉末融合到了钥匙之中。
“行,那先就这样,我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明天再去看你们。嗯,挂了。”
展胁挂掉电话,突然一愣:刚刚自己手里盘的是什么东西?展胁从兜里掏出钥匙,置于眼前端详:
一个钥匙圈,一把钥匙,一张小小的门禁卡。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展胁感觉这把普通的钥匙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了,但是自己却又看不出来。
“原来人在打电话时,不会记得手上拿着是什么东西的传说居然是真的!”展胁暗自笑道。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中甩掉。
这次成功地脱离地下拳场,嫂子的医疗费也凑齐了,甚至还有极多的富裕。展胁也不准备再去找工作了,他打算将父亲留下的那座小书屋赎回来,然后重新翻修一下,以后就宅在家里看看书,打打游戏,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当然,最为关键的原因还是自己打了一年高强度的黑拳,体内的暗伤已经叠加到无法忽视的地步,需要配合药物治疗,并修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身体或许可以慢慢恢复到一年前的水平。
此时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路上的小贩们开始活跃起来,各式各样的小吃摊都支了起来。
精神放松下来之后,身体的疲惫之感顿时席卷而来。展胁默默加快了脚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胡吃海塞,而是一场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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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展胁终于走到了居住公寓附近的道路上,或许是因为地处位置较为偏僻的原因,展胁很少在这条路上遇到过车辆,也几乎没有出租车愿意将他送到这里。
懒懒的打了一个哈切,展胁走到公寓门口,拿出门禁卡对准旁边的读卡器。
滴!已开锁!
仿佛有一滴水落到了展胁的脸上,展胁拿起没收回的门禁卡挠了挠,跟门禁卡连在同一个钥匙圈的的钥匙偶然打了一下展胁的脖子。展胁眼前一花,恍惚间,公寓门口的那盆招财树好像变成了一根残破的柱子。展胁挠痒的手不禁一抖,正当展胁想要看个仔细时,又瞬间恢复成立招财树。
展胁摸了摸招财树的树叶:自己真的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