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婺州这玉石品相也好,老板,这个手镯多少钱?”柳下无言拿着一只羊脂白玉仔细端详,扯过尚西楼的手想要给她带上。
“哎,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要十锭黄金。”那老板急的用手小心护住:“这位姑娘,我来帮你戴上,这价格贵,功效也好,女子佩戴效果尤为突出,看这位公子满身贵气,是带着娘子来做生意吗?”
“对,带着娘子出来进货,将这些都包起来,我娘子手上带着的就不用取下来了,这玉温润,连带着我娘子也温柔。”柳下无言拉起尚西楼的手,看得仔细。
尚西楼自小便善察言观色,可是此刻她却看不出来真假,她心有点慌,莫名的悲伤。
她觉得现在轻飘飘的,像、像……
是幻术!不,是蛊,她感觉自己眼前有东西涌动,运作真气,将那东西顶了出去。
已经在宿处门口了,尚西楼抬手,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腕处。
“可还逛的开心。”抚远很难不注意到尚西楼身后有许多首饰盒:“看来柳下公子的钱财蛮多的,说不定都富可敌国了。”
“抚远,我想知道太子这次为什么让我跟着你来金矿这里?”
“器重你还不好吗?”
“……”
“好了,你好歹是我的师妹,我总不会害你的,太子现在也不是太子了,文王其实没想过动金矿的,只是安定王那边不老实,开始在婺州这边做手脚,婺州离南疆最近,让人很难不多想,这次,咱们就是盯着安定王的人。”
抚远的远应是圆滑的圆,他在朝中有官职,与同僚关系也好,这为太子挣了不少人情,笼络不少势力。
“所以,是要我时时刻刻盯着柳下无言吗?”
“对,找出金矿中谁与安定王有关联,并且解决掉,如今安定王差的就是金子来养兵马。”
“他背后不是还有南疆吗?”
“可他也不完全是南疆人,嘴上说说和真拿出金子银子来供他养兵马是不一样的。”
“这些文王是怎么知道的,安定王做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更何况,我刚到这里就同柳下无言碰面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怀疑吗?”
“你做梦呢,和柳下无言碰面,我刚才还在和他喝茶呢!我来已经把事情办完了,我会留下几个耳目明暗都盯着,你如今该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文王重新重用你,断了安定王的财路,就是立了大功,之后文王的左膀右臂,不,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就是你我二人了。”
尚西楼听着抚远说完并没有打了鸡血的感觉,当初就是被他骗了,才主动跳进太子的圈套,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一个无辜的都没有。
刚才抚远说他在和柳下无言喝茶,那是谁对她用了蛊,为什么这些珠宝是真实存在的?
在婺州的每一天,她都在打听观察,茶余饭后,妇人闲聊,倒是有不少消遣的信息。
朝廷下派三个主要官员制衡金矿的管理,王觉、叶练、苏运,分别负责金矿的挖掘、冶炼和运输。
金矿附近,是铁矿,因此人员众多,有些杂乱。
婺州金矿出名,位置倒清楚,可重兵把守,里里外外,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金矿附近也是荒芜人烟,百姓们自觉离这里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