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有两人正被绑了扔在房屋门口,西楼为云卷云舒解开,绳子系的紧,已勒出深紫红痕,扶二人起来:“在外面等我。”
推开门,房间内已有人在喝茶:“回来了,几日不见,你竟嫁了人,柳下夫人?哦,不对,是柳下……侧夫人。”
“听扶尘说,你和柳下公子情深意切。”
“殿下,你要的东西?”西楼弯腰将信卷呈上:“情深意切倒没有,是我要挟着他才娶的,毕竟我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是倒贴,也没人要了。”
座上那人起身,踱步到尚西楼身边,贴身凑近,一只手已攀上她脸庞:“娘子面容如此俊俏,定是有人要的,若是有其他人瞒着我告了密,那就让你亲手杀了他。”
太子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溅到二人衣裙上:“扶尘,我便派你日后时时刻刻跟着娘子吧,照顾好她。”
扶尘垂眸:“是。”
“上南山,帮我请一位贤士,裴向荣”
扶音推门:“殿下,南伯侯世子已经来了,在楼下等着您。”
太子起身,越过西楼走了出去,今日是借着南伯侯世子的名头出宫的。
尚西楼叹气,又要杀人了,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西楼带着云卷云舒回了宅子,马车上,她给二人上药:“他将你们带到了哪里?”
云卷满身戾气:“你早就知道他会挟持我们。”
“是这样,不错。”西楼顿了顿,继续上药。
云舒则是听话:“就在兰亭,二楼楼梯对着的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走廊看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与珍馐阁的布局差不多。”
“嗯。”
柳下无言经营一座茶楼——兰亭,干脆就将茶楼后面的宅子买下,为柳下居,简单直白,姓为柳下本就少见,谁都知道他住这里。
是夜,柳下无言还未回来,西楼便去茶楼寻他,其实是此前她进不去,好奇里面是什么罢了。
掌柜的是个女子,名山月,是个话少的女子,气质很像她制的竹叶茶。看见西楼,只是微微颔首,便继续招呼客人。
茶楼一层分为两个部分,前部分在院子中,与街道以树相隔,环境雅致,只要付得起茶钱,就能入座;后半部分就在室内了,设有四个舞台,舞台周围是品茶的房间,以屏风相隔,想进前厅喝茶就要以消费五十万两银子为基础;而二楼是一千万两,三楼则看缘分。
这楼上到底有什么,需要消费这么多?西楼走过去,果然被守卫拦下:“侧夫人,公子吩咐,一楼的茶您随便品尝。”
“嗯。”西楼毫不意外,被身旁的茶女引着入了一间房。
台子上是衣不蔽体的舞女,身上那两片薄纱,真真是欲盖弥彰。她们皆舞姿大胆,虽隔着面纱,但舞姿却摄人心魄,怪不得要用屏风将一个个茶桌隔开,原来是怕遇见熟人。
那么进来时也要时时注意着,如此奢靡,来者定是身价非凡,有道是财不外露。
接着舞女三两成对,移步到台子边缘,将中间的位置空出来,在离宾客近些的地方舞动,缠绵,难舍难分。
之后清倌便上场,在台子中间舞动,舞越跳,衣物越少,本就是夏季,竟是全身赤裸了。
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肤色各异,肌肉健硕的有,娇弱无骨似女子的也有。
尚西楼看着台子上那无限春光,抿了一口茶,这香味也不简单,果然不只是跳舞这么简单,一楼就已如此,那楼上呢,是情场还是官场呢?
刚才,她可是特意留言了周围的人,可是有不少清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