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老七?为了阻止这门亲事,故意给时宛下毒?’李期思考之时,一片静默,子苓见状也连忙上前,叩头道:“桓王殿下,宣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大小姐她真的中毒了,求您相信。”而另一个丫鬟玉竹却远远的躲在门外,害怕被波及。
李期低头看了一眼子苓,然后唤凌风说:“凌风,去查。”
“是,殿下。”
凌风出门后,李期走过去关上了房门,然后折身走回时宣面前,说道:“时宛中毒一事,你知道多少,全部说与本王。”
“中......中毒一事属实突然,民女又被临时送上了花轿,就只知道这么多。”
李期听完也只好改口道:“那这几日发生的事,细说。”
“从......从何说起?”
“就从本王上门提亲说起。”
“是”时宣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桓王殿下求亲那日,民女正和母亲在院子里洗衣,偶然听到府里人议论此事,才知殿下与姐姐已经定了亲,没多久姐姐找到我,要我帮忙缝制嫁衣,我便来到她的房中,一直待到出嫁前日,这些天,姐姐自始至终满怀欣喜,尤其和殿下会面回来,脸上的笑总是隐藏不住,父亲装点府内,大夫人准备嫁妆,虽说忙碌,但也一切如常,直到成亲这日,民女在厅内等了许久都不见姐姐出来,刚想询问之际,就被父亲叫进姐姐的房中,这才知道姐姐中了毒,奄奄一息。”
说到这儿时宣抬头看了一眼李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究竟是何人下毒、因何下毒,目前尚不清楚,父亲说会细查。父亲还说,花轿现已停在门口,桓王府千里逢迎、高朋满座,今日势必要有人坐上花轿,嫁进桓王府,才能保住两家颜面,思来想去,唯有民女最为合适。民女也知如此行事,却有不妥,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依了父亲。就这样,民女换上姐姐的嫁衣,坐上王府的花轿,守在洞房等着殿下前来当面与您解释。”
“与本王会面一事,是时宛亲口说的?”李期皱着眉头问道。
“啊?啊......是”
李期听完沉默了片刻,时宣也很诧异,不禁问道:“殿下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本王再问你,你平日里与时宛关系如何?”
“我......我......我与姐姐......”
见时宣吞吞吐吐,李期有些不耐烦,“怎么?不好说?”
“姐......姐姐对我很好。”时宣连忙答道。
“如何好?怎么好?”
就在时宣思考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子苓在一旁小声说道:“哪里好了?整日里就知道使唤你,就连这次出嫁的嫁衣都是你一针一线缝的,她可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子苓!”时宣轻唤她名示意她谨言慎行。
这时,却听李期说了句:“若她这样对你,你也觉得是好,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可你若心口不一、存心诓骗,本王却绝不会容忍。”
“殿......殿下?”
“人心鬼蜮、世事多变,这世间本就千疮百孔,所以本王从不介意背后的真相有多肮脏,但本王绝不允许有人胆敢欺骗本王。”
“是”
“明白吗?”
短短的三个字却透出刺骨的凉,吓得时宣连忙叩头道:“民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