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看了两个小时，梁光才想起忘记把手机还回去了，算了，反正最多被哥哥说一下。梁光把手机塞进书洞里，溜进厨房去看梁渊在做什么菜。

“哥，今天吃西红柿炒鸡蛋吗？”

“吃虾仁炒蛋。”

“那西红柿拿来干嘛。”

梁渊看了一眼梁光，索性把菜板让给她，“拿给家里的小毛贼吃。”

梁光小手一顿，呵呵笑着帮梁渊装盘，等他蹲下身取虾仁时，没忍住又吃了几块。

真是奇怪，不切的时候不想吃，不做饭的时候也不想吃，就喜欢在菜板锅边等着叼一口。

梁渊从袋子里找出一盒泡芙递给梁光，“去看会儿电视吧，等会油烟弄在头发上，你又得洗头发。”

“好！最喜欢哥哥了！”梁光开心地端着泡芙坐在客厅里等吃饭，电视在放小品合集，笑得她前合后仰。

窗子外下着小雪，夜色一层层下垂，路灯也亮了起来。正在做饭的梁渊带着笑意，金黄的鸡蛋，薄粉的虾仁，水绿的芥菜，软白的豆腐，香味和水气一点点散开，填满虚无。

晚上的时候，梁渊测了测梁光的体温，又让她吃了一副药。梁光盖着被子，偷偷用眼睛瞄梁渊，等他看过来时，就假装睡着了。

梁渊把书桌简单地收拾了下，打开床头的星星小夜灯，又熟稔地帮梁光压好被子。梁光想等哥哥走了，藏在被窝里看手机，可等了好一会儿，梁渊就是不走。

“哥，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闻言，梁渊把手盖在梁光的眼睛上。梁光眨巴着眼睛，睫毛在他的手指间来回扫动。

说不定这样睫毛会变翘哎。

梁光想着想着笑了起来，梁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笑着望向她。

“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吧。”梁光伸出双手把梁渊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脸颊边轻轻蹭了一下。

“要听什么故事？”梁渊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梁光喜欢的收藏书。

“小王子。”梁光看着梁渊的侧脸，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哥哥更温柔的人了。

梁渊挑了一页，轻声念了起来，“我需要一只羊，给我画一只羊吧。”

“我不要，这只羊已经病得很重了，给我重新画一只。”

“你看，你画的不是小羊，是头公羊，还有犄角呢。”

“这一只太老了，我想要一只能活得长的羊。”

“这是一只箱子，你要的羊就在里面。”

“这正是我想要的……你说这只羊需要很多草吗?”

“因为我那里地方非常小……”

“我给你画的是一只很小的小羊，地方小也够喂养它的。”

“并不象你说的那么小……瞧！它睡着了……”

梁渊俯下身子亲了亲梁光的眼睛，她也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梦见那只很小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