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两个丫头也喜欢打扮自己,你送衣服,那真是送到她们心坎上了……”
沈云霖正要继续说,却突然停了下来,棠樱顺着他的视线向楼下望去。
街角停下了一辆周府的马车,车身华贵,周晨沂从车上缓步下来,他的面色显得有些疲惫,走进药店。不久后,周晨沂提着三箱药材走出药店,车夫恭敬地上前接过。
消息果然不假,听闻周府今日准备了马车,说是周晨沂要外出采买一些温补的药膳,要给家里的新婚娘子,于是他们便来此处蹲守。
棠樱看马车离去,起身准备跟着,沈云霖轻轻吹了几下茶,盏中的茶水清亮而透彻,颜色香味恰到好处,他把茶一口啜饮尽,轻呷嘴,似乎意犹未尽,随后在桌上放了一两银子,转身跟上棠樱。
他们一路跟随,直到周晨沂来到郊区一间破旧的小庙,庙外的墙壁斑驳,杂草丛生。周晨沂示意仆人将药材搬进隔壁堂内,而他则跟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入中间的庙堂。
沈云霖吩咐身边跟随的人,通知太子,顺便多调派一些暗尉,来此探查无误后再作决定。
可我棠樱拿起隐息符,准备悄悄潜入庙堂探查,她刚一转身,沈云霖拉住了她的手腕。
“金玄已有元婴期,你这符,他探不出来?”
“想来应该是探不出,这次我是用的精血和墨画出的。”
“可你用了,我岂不是也看不见你了?关键时刻,如何找得到你?”
“你在门口就好了,若有不测,我用玉符传话给你。”
“不妥,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又不能使用法术,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我只是不能擅用法术,放心,有你的凝练的灵泉水,对付一个元婴小道,还是轻轻松松的。”
说完,沈云霖拿出了两颗丹药。
“这是蔽目丹,服下后,只要被对方触碰,就能看到对方,等会服下后,我两只要触碰到彼此,便能看到对方。”
沈云霖给了她一颗蔽目丹,自己直接服下一颗,牵着棠樱的手,就要走出树林,棠樱急忙吞下丹药,跟着他。
“你可别放开我,要是找不到你,我就把这里都翻过来??”
云霖边说,边牵着棠樱,从破庙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过,门口驾车的奴仆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毫无反应。
一进庙内,阴暗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二人在四周探查了一番,逐渐靠近了一个破损的佛像。随着一番摸索,他们找到了隐藏的地道,不知道前面情况如何,也不敢随意点灯,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约莫下到了四米深的地方,便是一处平地,二人正走着,棠樱拽了一下沈云霖的手臂。两人停下脚步,棠樱顺着墙角,突然感觉到一处活动的痕迹,轻轻用力,将一扇石门推开。
一道微弱的灯光照射出来,里面是一个大约十平米的空间。
让人心惊的是,那里关押着约二十个人,长相英俊,有的身体却瘦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背上布满了血窟窿和抓痕,躺在地上几乎快要断了气;有的看似还算健康,但昏迷不醒,躺在稻草堆上。
他们每个人都被粗重的铁链锁住,链条上烙印着复杂的秘纹,微微闪烁着诡异的光辉,仿佛在汲取他们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