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比人参都好吃,早知道该泡酒的。嘿嘿。”
林继业不急不慢地咂巴着萝卜须子,顺带哧溜一下,往嘴里又进了一口酒。
“诶你刚才说庚庚啊?你找他干啥?”
“他就在那边昆嵛山上当道士啊,你不知道吗?你直接去他家找他就行,他今天应该搁家呢。”
“诶,你这孩子,吃口饭再走啊。”
林樵抱着小咪,熟练地左拐,直奔钱大妈家。
小时候是把猫拐回自己家,长大了是把猫带回人家家。
这就是成长吧。
诶,不对,说不定还是把人家的猫拐走了。
林樵心神传音问道:“小咪,你走的时候和钱大妈说了吗?”
“说倒是说了,她懂不懂我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小咪在怀里伸了个三十斤的懒腰,喵喵了几声,露出黄黄的肚皮装可爱。
林樵存心想逗逗它:“那庚庚在修炼的这件事,你知道吗?”
小咪伸懒腰伸到了一半,四条腿还在林樵胳膊外伸着,两只眼睛睁得滴溜溜圆,喵都不喵了。
两家隔得挺近,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王家庚就坐在院子里拆箱子,一人一猫都能看得见。
林樵没再理小咪,直接把它往地上一扔,拍拍衣服就进了门。
小咪空中辨别了一下王家庚的气息,一翻身,平稳地落在地上,扭头就冲山上跑远了。要是在远处看,和个土黄色的小豹子似得。
“诶,小樵回来啦,这一晃十多年没见了吧。你说你来就来吧,不带点啥就算了,咋还把它带回来了。”
王家庚没留胡须,只是把头发掖在头顶,扎了个太极髻,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林樵有些恍惚,父母亲人虽然也是几千年没见,但是那种血液相连的亲近感觉是无法抹去的。而再见到钱大妈和王家庚这样的邻友,竟也有些惊喜、唏嘘等复杂情绪混合的奇妙滋味。
“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来啊!”
王家庚拿了把小木凳给林樵坐,自己蹲在一边继续拆箱子:“那肯定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到处跑的时候,就是我在你屁股后面看着你呐。”
林樵是真的想把这些人的记忆都删了,回家这才两天,真的是感觉有些待不住了。
看林樵有些尴尬,王家庚大笑着拍了拍他:“我建议你先把你奶家墙上的照片取了。每次去你奶家都能看到你那光屁股照片搁墙上挂着,压根忘不掉。”
林樵权当没听见,只是专心感受王家庚的气息。
刚才离得远,他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很难分辨。
现在俩人离得近,林樵仔细感受了一下,想看看他具体的境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