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忠诚的代价(上)(2 / 2)圣斗士之镇魂歌首页

“你记得最好。”女郎满意地点点头,言语中依旧不带半分感情,“跟我走。”

——我去,这也能蒙对?混小子暗暗舒了口气,但仍警觉地问了句:“您……打算让我去哪儿?”

“地点并不重要,总之要和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别,别介!”爱尔兰人发疯似的拼命摇起手来,“咱都这么大人了,还麻烦您照顾多不合适!况且……”无意中朝穆这边瞥了眼,他接着道,“况且我还答应过朋友,要陪他去寻找什么帝王谷。人家曾经为救我,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要还说话不算数,那未免也太不仗义了吧?”

“朋友……”女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若有所思地遥望着东方。又过了不知多久,她蓦地眼眸一动,相隔不远处的AE在刹那间化作无数道眩目的金光,又在刹那间彻底消散殆尽,黑暗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由于担心能量反嗜,索隆和巴尔洛克在刚刚过去的20多分钟里几乎把体力耗尽。AE一去,他二人便如灌了铅的竹筒般双双跌倒在地上;唯有星矢还一如既往地顽强站了起来:

“什么人,竟敢阻挠我们圣域行事!聪明的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就等着接受雅典娜女神的制裁吧!”

然而女郎并没有搭理他,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只是淡淡地抬起了手臂——就这么一晃眼工夫,穆的身上竟凭空生出一副白甲!

“听着人类,”女郎最后道了句,“你要找的帝王谷就在脚下。这件战袍是他的遗物,请你好好珍惜。”这才叠起旧网,向远方的夜色中缓缓转过身去。

“慢走啊您……”爱尔兰人只道她把自己忘了,尚在窃喜,却不想话音刚落,又是突然间身子没来由地被强拽出去老远,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喂喂,赶着投胎啊,用得着走这么急吗?闪人前好歹也容我向朋友说声再见吧……”

“他听得见。”

……

女郎前脚刚离去,后脚圣域的传令官——天鸽座(ba)的白银圣斗士便现身在了众人面前。或许是躲在暗处久已,眼瞅着双方又将大打出手,她抢先一步出言道:

“教皇陛下有令:邪星转世,为了守护大地上的爱与和平,御前统领射手座及巨蟹、摩羯三位大人速速还朝不得有误。所有执行中的任务一概终止……”

“你嚷够了没有?”星矢狠狠瞪了来人一眼,喝道,“回去?我看紫龙那家伙准是忘了告诉你,我们正在执行的是女神亲自委派的特殊任务!况且他所担心的邪恶势力刚刚才跟这个叛徒有过接触。除非有女神亲自下旨,否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马流星……”

大概是早防着会有这么一手珍珠港式的偷袭,不等星矢把Pose摆完,穆早瞬移到他面前,一把擒住对方的腕口。迅速凝结的水晶层只一瞬间便封住了某人的整条胳膊——这意味着长久困扰他的“天魔降服”余劲终于化作了历史。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淡淡说道:“星矢,同样的招不能对圣斗士用两次,亏你小子还当了黄金,除去老掉牙的流星拳,你就再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吗?”

“用不着你管!”

天鸽座贵为女神的信使,身份特殊,就算教皇也要敬三分,然而对于星矢的无礼,该同志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忍气吞声,此时见她面色尴尬地小心道:“统领大人明鉴,教皇此令也正是女神陛下的意思。君命如山,还望大人不要让下官为难。”

总算还懂得借梯子下台,星矢用力挣脱穆的五指关,恨恨地道:“可惜,真是便宜了这个叛徒。我们走!”

随着危险的过去,穆身上的战袍也自动解除,重新拼装成一只金银双色的驯鹿,随后缓缓升上了夜空。短短不到45分钟,已有四名同伴相继离去,整支队伍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唯一还算正常人的伦森布林克博士似尊雕像般地呆坐在数十米外——显然,他看到了太多难以接受的东西。

“博士,您……还好吗?”

这问题似乎是多余的。无言地看了穆一眼,荷兰人递上自己的通讯器,其间竟传出熟悉的声音:

“助教先生吗?我是欧文,你们的位置现已探明,搜救人员会在半小时内赶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请留在原地。完毕!”

的黎波里时间午夜01时37分,数架苏制武装直升机平稳降落在了沙漠里。

原本以为会有人,至少问问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情,然而让穆困惑的是,仅仅替“伤者”安排好体质检查和夜宵,阔别多日的商界巨子大卫·塞纳钍斯先生竟又和往常一样,开通笔记本电脑,悠闲地处理起公务来。

半晌都没人上前搭理,这让穆心中愈来愈不踏实,适逢人家公司的安全主管从身边经过,他试探性地问了句:“加布里耶夫先生,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利用GPS全球定位技术,”俄罗斯人不冷不热地回答道,“1996年7月22日,俄国情报部门就是用这招干掉的车臣匪首杜达耶夫。”

“不对吧,”伦森布林克博士插口道,“我好像记得那件事是发生在96年的4月间啊。”

“抱歉我记错了。”加布里耶夫说完将一份文件送到老板手里。

——不对,他是故意说错的。这群人城府实在太深了,思前想后,穆索性开诚布公:“赛纳钍斯先生,您此刻真的什么都不想问我吗?”

“那恐怕首先得看您愿意告诉我们些什么了。”总裁微笑着回答。

这时,欧文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对一同前来的利比亚最高长官说道:“中校同志,十分感谢您和您的国家近来对我们的支持和帮助,为了能够长期合作愉快,本集团愿向贵国再转让一项抗干扰通信的关键技术。具体咱们到外面再聊好吗?”

(注:在卡扎菲时代,中校在利比亚是高级军衔,卡扎菲元首本人也仅仅是上校军衔。)

长年和赞助商们打交道的伦森布林克博士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是旁人应该回避的。不过正当他起身也准备跟着离开临时搭建的帐篷时,加布里耶夫却按住了他:

“请等一等博士,您的检查还没有结束。”言下之意,主人并不介意他的存在。

利比亚人离开后,穆咬了咬嘴唇道:“赛纳钍斯先生,其实……我,您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曾经是您对头——诚户纱织小姐的下属……”

“您当然是,白羊座的穆先生。”对方丝毫不感到意外。

一丝冷汗沁过穆的额头,他尽量保持住镇定道:“那,纱织小姐的另一个身份您想必也清楚了?”

“没办法啊。”总裁耸了耸肩回答说,“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我要是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明白,那岂不会死的很惨?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谢谢,”穆揉揉太阳穴,“可……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从五年前,你们圣的战结束时说起。”赛纳钍斯先生建议,“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为您配备一名翻译,米哈伊尔!”

“是的先生。”

当看了清俄罗斯人从帐外带进的那张玲珑面后,穆认出她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他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曾遇见过的,那个深深爱着阿布罗狄的少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阿布都已经……回不来了,我没必要还守候在家里继续等他,少女用心回答。

“哈莱娅小姐的特长,我想您该很清楚。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赛纳钍斯先生问。

穆缓缓点了点头,压抑太久的痛苦,也是时候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