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实在无法接受有这样的父亲存在,看了看远处的劫持者继续对白夜说道:
“警察刚刚已经派了谈判专家和我们中心的心理医生进行交涉,但是都没什么进展,劫持者情绪比较激动。”
“考虑劫持者有精神病前科的问题,又考虑到人质的安危,你这边如果没办法,警察可能随时就要采取行动了。”
“那女孩的心理医生和病例在吗?我想了解一下劫持者的情况。”
“我来的路上,就不停给他打电话,但是电话显示已关机,病例也只有他知道在哪,这个货关键时候掉链子!”
“本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到叶云中午给我说她女儿在你那边有了很大转机。”
“中心的心理医生们都拿许音儿没什么办法,你小子可以啊,不过你是那货的儿子也是情理之中…”
“也不知到老白到哪里快活去了,说走就走了,这辈子都不着调。”
“当年抱着你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准是在哪留下的风流债,这么多年也不好好照顾你…”
“你都这么大了,他也不担心你能不能讨上老婆,房子也不知道给你准备准备,就自己潇洒去了…”
“……”
白夜习惯了王海的絮叨,尤其越紧张的时候越爱絮叨,听着他的絮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白夜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了,走到了前方警察叔叔的身后,准备进入现场和劫持者交涉。
远处的劫持者此时突然开口对着众人道:“时间快到了,让他出来见我。”声音异常的清冷。
白夜转头望去,劫持者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黑色的发色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额前的发丝随着她略显紧张的神情,轻轻摇晃。
她的面庞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玲珑而别致,细长的丹凤眼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气质。
人质的面容与劫持者有八九分相似,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与姐姐相比,多了些青春的气息,同样的瓜子脸,扎着高马尾,眼睑闭着微微颤抖。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姐姐勒在脖颈处的臂膀,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双手紧握着蓝色的裙摆。
本就是两名貌美的女子,却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了公众面前,现场除了警察和医护人员,人群中还来了不少新闻记者。
“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父亲,他还在路上,姑娘你先冷静…”白夜身前警察叔叔对着姐姐喊道。
“还是说为了他那些肮脏的生意?不敢站出来?”
姐姐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不少,手中的修眉刀已经碰到了妹妹的皮肤。
此时白夜已听到身前警察叔叔耳麦中的声音:狙击手已经瞄准待命,随时准备开枪。
警察叔叔的右手已经悄然背向了身后,白夜见状已经顾不得多想了。
一个闪身站到了警察叔叔前面。
“这把修眉刀可能一下子结束不了你妹妹的生命。”
“假如你没有类似的经验,不巧没能一下子割断她的喉管和颈动脉,那么你妹妹将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里经历剧烈的疼痛和极度的恐惧。”
“甚至你待会儿被击毙后,你妹妹很有可能悲惨的躺在病床上变成一个植物人,没有了你谁来照顾她?难道靠你们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