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逼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接着道：“你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感觉有点深邃，不像以前那么纯净。”

“靠，这是骂哥们以前傻是吧。”

两人哈哈笑起来，张皓泽不置可否。

虽然两人是死党，但是性格差异挺大的。

因为家庭的缘故，张皓泽思想早熟，不爱学习，社交圈子也复杂，他谈的女朋友都不下五个了。

陈言就相对简单了，学习成绩中上，智商高，但是人际关系简单，仅仅局限在同龄人之间。

所以张皓泽评价他眼神纯真是对的，高中时期的陈言顶多是个贪玩的男孩，思想却是很干净的。

“怎么说呢，有时候我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中梦，在梦里梦到自己在考试，但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就会一阵惆怅，你能想象自己三十岁的模样吗？结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确实是十几岁，这些离奇的梦境仿佛让我体验了两世……”

陈言斟酌了片刻，足足讲了十多分钟，其中包括不少前世真实的经历，算是以半真半假的形式说了出来，

真的，确实两世为人。

假的，并非是梦。

“你懂我意思吧？”

张皓泽刚才很认真在听，边听边点头。

“所以你想通一些事了？”

陈言顺势点头认同：“可以这么说吧，我还是我，但我又不是我了。”

泽哥觉得发小说话都不一样了，感慨了一下：“原来人真的可以顿悟啊。”

“顿悟倒有点过了，我觉得醒悟更合适，摆脱了部分迷茫，对人生也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其实每个人都有这一刻，就是成长嘛。”

陈言尽量将性情的变化往合理去靠，避免被认为是怪胎，他了解张皓泽，知道他能接受自己的这套说辞。

然后陈言再为以后的行动做一些铺垫，说道：“我感觉现在强的可怕，要是去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泽哥你不要吃惊啊。”

“我最喜欢离经叛道的事情了。”

张皓泽笑道，然后举起大麦茶要跟陈言碰一杯：“来！庆祝言哥完成蜕变。”

陈言也举起杯一饮而尽，自己的确蜕变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人生的看法，一些话在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口中出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也没人会在意高中生吹的牛逼。

这时候服务员小姐姐端着烤鱼上桌。

张皓泽问道：“要不要叫上陈诺？”

他经常去陈言家找他玩，自然是认识陈诺的，只是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太害羞了，也就叔叔阿姨留他吃饭的时候才有机会坐在一起，跟她算是熟人但算不上朋友。

“懒得叫她，她怕麻烦，到时候你还要看她臭脸。”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在陈言家吃饭的事情，哈哈笑起来。

纯粹的友谊是跨年龄的，所以才有忘年之交，若说年龄差距，此时的陈言已经30出头了，但是跟16的老友依旧畅谈无阻。

“对了，你认识林敢敢吗？”

陈言突然问道，他想了解一下妹妹唯一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可能不认识啊。”

“哈？所以你也认识她？”

“很奇怪吗？她在学校很出名，差不多是校花吧，学习成绩又好，人缘也不错，据说家世也不错。”

张皓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是村里刚通网吗？

为什么一个几乎人人都认识的人，还是校花级别的人物，自己两世都不认识？

“怎么了？看上她了？”

张皓泽好奇的看着他。

“看上毛线啊，我都没见过她，我一直以为她是……一言难尽的人。”

陈言想用丑去形容她，但是觉得恶意太大。

“是吗，她跟你妹妹走的很近，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

泽哥话锋一转：“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去惹她。”